烦先给他止个血,贯穿腹腔的枪伤。”
“枪、枪伤?”老医师吓坏了。
“嗯,您会看吗?”
“这这这……”
“只要您守口如瓶,好好治,钱不是问题。”
“我这、这不是钱的问题……哎,先进来吧。”
老医师虽然害怕摊上事,但毕竟是条人命,思索再三还是推开诊疗室的门,将苍芙和陆惟生迎了进去。
趁苍芙把陆惟生放平的功夫,老医师去柜子里翻找出堆灰的止血药剂——
好在没过期。
“小姑娘,先说好,这里是药店,没有仪器设备,老头子我能做的就是帮忙暂时止血、清理伤口和包扎,要是真的存在脏器破裂的情况就必须手术,你还是尽快带他去医院好吧。”
“嗯,我知道,谢了。”
姜明没有给陆惟生挂过任何止血药剂,当务之急是先止血,再考虑手术的事情。
苍芙靠在用报纸糊的墙上给冯希发消息。
“查查哪里有能做枪伤手术的私人诊所,越偏僻越好。”
“明白。”
冯希大约能猜到什么情况,坐在咖啡厅里一刻不敢耽搁,藤野夏树咬着吸管,忧心忡忡地坐在她对面。
“生哥怎么样了?”藤野逢泽问道。
“估计情况不太好。”冯希回答。
“我们得过去帮忙。”
“先别急,听老大吩咐。”
冯希把诊所位置发过去,营业时间果不其然标着“7:00-20:00”,苍芙回了个“多谢”,之后便杳无音讯。
*
距离和姜明最后一次通话两个小时后,陆惟生的尸体不仅没有抵达圣荷马斯医院,反而连救护车都联系不上了。
方贺南大怒。
医院赶紧派人去找,结果在路边找到了报废的救护车。
姜明肩膀中了一枪还在昏迷。
后半夜降温,司机裹着保温毯缩在车厢里等待救援,见医院来人,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自己的遭遇。
医院第一时间给方贺南去了电话。
会议室里回荡着司机那句“伤员被一位年轻的小姑娘抢走了”,如泣如诉,不似有假。
搞得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小姑娘?
抢走?
啊?
方贺南把矿泉水瓶攥得咯吱咯吱响。
陆惟生的身体机能和水熊虫一样顽强难杀,错过了这次完美无声的计划,下次再想取其性命又得大费周章。
但眼下人都找不到,更别提后续计划了。
方贺南气得偏头痛发作,额角一侧绷起青色的血管,伴随着灯管发出的嗡嗡声剧烈抽痛。
“方局,你看这事接下来怎么处理?”有调查组员小心翼翼开口。
“你觉得呢?”方贺南心情不好,说话语气透着点狠。
“这……”
组员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方贺南和陆坚是多年好友,作为东洲派过来的高级官员,虽然手握重权,但新松对于他来说鸡肋的很,充其量是块柴肉,远没有东洲的肥差香。
为了他调回东洲一事,陆坚没少帮忙斡旋。
而他呢?年年承诺老陆尽快除掉这位侄子,却年年做不到,这让他老脸往哪里搁。
方贺南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众人抬头,作洗耳恭听状。
“所有参与今晚事件的gasoline成员全部送去实验室受罚,直到陆惟生现身,就这样,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