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算旷课,潘托威力校长指着名单上苍芙的名字一路骂到卢瑟斯校长面前。
老校长喝着杯子里的薄荷茶,微微一笑,并不多作解释。
最近各洲都在疯传一则小道消息。
云界财团董事长身份即将公开,并有望主持新一届高峰论坛会。
业内预测的名单都能写成一本书了,但没有一人谈及陆惟生。
毕竟财团董事长和联盟走狗,风马牛不相及,是写成剧本都要被喷缺乏逻辑性的存在。
潘托威力没有注意到卢瑟斯的走神,郑重道:“校长,我决定开除该名学生。”
卢瑟斯被薄荷茶呛到,抬起眼睛。
小圆片眼镜上倒映着白炽灯光,素来温和的语气一瞬间变得严肃。
“开除她?不如我先召开校董会开除你怎么样?”
“?”
潘托威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盯着穿着朴素眉眼慈祥的老者。
“卢瑟斯校长,您刚才说什么?”
“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再去招惹这位学生,否则你会被送入地狱。”
卢瑟斯用上了家乡的语调,听起来有点夸张,但脸上的神色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另一边,吃过午饭的苍芙准备从公馆出发前往繁华市区的一家咖啡厅。
研讨会就在这家咖啡厅的包间里举行。
藤野夏树缠着苍芙想一起去,被藤野逢泽拎回来按在沙发上坐好。
苍芙开门的瞬间,陆惟生漫不经心地路过,一把将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关上。
“?”
“你肩膀上的伤还有一点炎症,打一针再走。”
“回来再打不行吗?”
“不行,跟我上楼。”
“……”
苍芙翻了个白眼。
梁跃斌嚼着藤野逢泽买给妹妹的水果糖,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苍芙跟上陆惟生的脚步。
看小年轻拉扯真是有意思嘿。
陆惟生把二楼一间堆杂物的房间改成了无菌诊疗室。
说是诊疗室,其实里面没多少东西,全是给苍芙用的医疗器械、药剂、无菌纺布等等。
一进房间,苍芙熟练地脱了外套,褪下肩头的毛衣。
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但边缘有些肿起,灼烫感明显,两侧皮肤留有浅浅的抓痕。
“发炎了为什么不说?”
“夏树说,伤口愈合的时候会痒是正常的。”
“不觉得肿痛吗?”
“有一点,但不明显。”
陆惟生无奈摇头,戴上手套,撕开一次性注/射器的袋子,抽入低剂量的消炎药剂,弹出针管里的气体,走到苍芙身边,隔着手套,指腹擦过她肩头上的小片肌肤。
“放松。”
“我什么时候紧张过?”苍芙用言辞催促陆惟生快点。
针头刺破皮肉,伤口处传来锐痛。
苍芙面色不变,在陆惟生拔出针头后淡定拉上衣服。
“我这边暂时走不开,让虞衡送你去咖啡厅。”
“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去。”
“你的驾照还没办好。”
“能不能让归霖哥快点把材料寄过来?”苍芙抱怨。
“他管这么大一家长澜,又是年底最忙的时候,年前能做完材料帮你送过来就不错了。”
陆惟生背对着她,把托盘里用空的药剂瓶丢入医疗回收袋,抽了一张消毒纸巾仔细擦拭台面和边角。
苍芙趁他絮絮叨叨,转身就准备开溜。
“车钥匙还在我手里,你去哪里?”
做完一切,陆惟生脱了手套,十根手指都擦拭了消毒水,看起来白了一个度。
苍芙悻悻侧身,靠着房门,对陆惟生比划了一个“您先请”的手势。
陆惟生淡淡勾唇,路过时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男子意识到前两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