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望向洞口。惨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诡异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冰面上快速爬行。
“有意思……“绮罗生露出兴奋的笑容,“看来霜魄天大人已经收到'礼物'了。“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望着幽深的洞口冷笑:“这五个蠢货,倒像是专程来送死的。“绮罗生指尖轻抚玉箫,“既然他们自己闯进霜魄天大人的领地,这份功劳我便却之不恭了。“她凝神静气,将玉箫抵在唇边。霎时间,一段幽咽凄凉的《霜魄引》在风雪中悠悠荡开。/%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这曲子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仿佛能穿透风雪直抵幽冥。每一个音符落下,周围的积雪都会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发出细微的共鸣。然而吹奏到一半时,绮罗生的手指突然一颤。她分明听见,从玄冥寒渊深处,竟隐隐传来另一段相似的旋律与之应和。那声音缥缈阴冷,仿佛来自九幽之下。“这……“她强压下心头不安,坚持将整支曲子吹奏完毕。最后一个音符消散的瞬间,洞穴深处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冰裂声。一团巨大的阴影在洞口缓缓凝聚,渐渐显露出一头可怖的冰晶蜘蛛的轮廓。它的身躯半虚半实,八只复眼中流转着幽蓝的光芒,仅仅是露出半个身形,就让人感到一阵神魂战栗。绮罗生急忙以神识与之沟通,却在接触的瞬间脸色剧变。霜魄天的意念如寒冰般刺入她的识海:“祭品……何在?““祭品?“绮罗生心头一颤,“方才那五个筑基修士,其中还有一个后期……“霜魄天的意念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不算……你的供奉……“绮罗生顿时如坠冰窟。她清楚地知道,若吹了祭曲又不能献上祭品,那么被吞噬的就会是自己。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在寒风中瞬间凝结成冰。她缓缓转头,目光落在身后的柳青蝉身上。“师妹……“绮罗生握紧了手中的玉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对不住了。“ ……玄冥寒渊。深处。幽蓝色的冰晶在洞壁上折射出诡异的光晕。彭英怡悬浮在一张巨大的蛛网中央,八根晶莹的蛛丝分别缠绕着她的手腕、脚踝、腰肢和脖颈,将她摆成一个献祭般的姿势。她身上仅剩的素白中衣早已被蛛丝腐蚀,露出布满陈旧鞭痕的后背。“……接受你应得的奖赏。“霜魄天的声音直接在彭英怡识海中炸开,带着千年寒冰般的冷意,“痛苦!将会让你脱胎换骨……“第一根冰晶般的蜘蛛腿刺入她后背时,彭英怡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蜘蛛腿上的倒钩精准地挑开她堵塞的经脉,幽蓝色的毒液如涓涓细流注入体内。“呃啊——“她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毒液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血管纷纷暴起,在苍白肌肤上勾勒出妖异的蛛网状纹路。丹田内的四色灵根开始剧烈震颤,原本驳杂的四系灵力,正在被毒素强行糅合成统一的幽蓝。第二根蜘蛛腿接踵而至,这次直接刺入她气海穴。彭英怡猛地弓起身子,十指深深掐入掌心。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苦修三十年的灵力正在被更霸道的妖力吞噬。那些始终无法突破的关窍,此刻却像春雪消融般纷纷贯通。“真正的《天蛛诀》就是融合我的力量。“霜魄天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愉悦。彭英怡的皮肤开始大面积龟裂,老化的表皮如干涸的河床般片片剥落。新生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腰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纤细紧致。当第三根蜘蛛腿刺入她咽喉时,她突然瞪大眼睛——在剧痛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十五岁时的模样。那个在仙葫岛青云酒楼里,擦桌子的青涩女孩。……洞穴之外,两道身影在漫天飞雪中交错而过,剑刃相击迸发出刺目的火花。“铛——!“金铁交鸣之声未落,柳青蝉已踉跄着退出十余步。她单膝跪地,左肩的刀伤深可见骨,温热的鲜血顺着破碎的道袍不断滴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手中那柄陪伴她二十年的胭脂刀已然寸断,仅剩的刀柄上还残留着熟悉的体温。“咳……咳咳……“她呕出一口带着冰渣的黑血,抬头望向对面的同门师姐,“为什么?“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我同处一门,数十载,为何……“绮罗生静立风雪中,血色长剑垂在身侧,剑尖滴落的血珠在雪地上蚀出一个个小洞。她腰间突然亮起妖异的红光,一只足有铜盆大小的血吻蛛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