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眼里,元婴果真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不知他有多狠!”
赵元吉摇了摇头,“父亲出征,他每七日便会下旨催战,而兵部和尚书台却屡屡掣肘,粮草和补给迟迟不到,父亲拿什么和北狄人打?!”
“祖父看出朝中的险恶用心,他安慰父亲安下心来稳扎稳打;父亲本也耐得住,直到那日家中妇孺的贴身之物与催战的密旨同时出现在案头,父亲终于慌了……”
“父亲手下的将领们亦收到家人的贴身物件,人心乱了……祖父被逼无奈,只得号令出征。”
赵元婴接过话头继续道:“可北狄人此番与之前不同,他们好似提前知晓了我军部署和动向,竟几番在关键时刻避开我军主力——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几番下来赵家军的士气便没了!”
赵元吉点了点头,“你是听赵襄说的吧?只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一日我们铩羽而归,行至城外三十里时,北狄人却突然杀了出来,毫无防备的赵家军被敌人切割成几股,彼此失了联系;我本带人护着祖父和父亲突围,谁料身旁的军士突然叛变……”
“那可是跟着祖父征战二十几年的老部下啊,我们怎么可能提防他们?!他们的刀上都淬了剧毒,在刺伤祖父和父亲后便自裁而亡!五六个人,竟连一个活口都没留……”
赵元吉说到此处双目通红,他下意识的抚向右臂,喃喃道:“我这只胳膊便是在那个时候断的……”
“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帅叛变,一时之间失了方寸,竟被北狄人偷袭,我们一时伤亡惨重,只得朝雁荡山逃去。”
赵元婴心头一动,“大哥为何偏偏败走雁荡山?”
赵元吉默了默,这才道:“因为当时祖父已与安思政定好救援之策,如遇奇袭他便要在雁荡山设伏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