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接走寒曜佣兵团。
长生听得一愣一愣的:“您去了圣殿半个时辰,就把这事儿谈妥了?”
本应该是慎之又慎的事,蓝泠和季仇一张嘴便开门见山,三两句就敲定合作。
甚至不是疯子两个字能总结得了的。
“要是我去谈,我也这样,就是一个爽快!”虞尘竖起大拇指。
长生忽然想起:“对了,慕容珹送来一封密信,说感谢您救了皇帝,若您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们一定竭尽全力。”
“那便让他们伺机制造只有季霖一人的环境,方便季仇下手。”蓝泠淡淡道。
慕容家平等憎恶每一任辅政国师,季霖是共同的敌人,不怕他们不同意。
“是。”
长生立刻去回信。
转眼便是十日之后,这期间金珍珠拍出了天价,在君临国帝都掀起轩然大波。
凌君晔一早便和禇寂等人包围了千氏拍卖行。
另一边季霖己经继任国师,照常前往皇宫上朝。
下朝后,季霖刚要走,便被慕容珹等人想法子留下,让太监把他带进空旷的大殿等候。
太监快速离去,周围陷入一片寂静,萦绕着不安的气氛。
季霖的眉头紧锁,察觉到不对劲,便要起身离开。
殿外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国师大人急什么?多坐一会儿啊。”
季仇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没有易容也没有戴面具,那张瘦削清贵的脸几乎与季霖有七分相似。
“是你。”季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里没有对儿子的慈爱,只有冰冷的厌恶,“他们竟敢与你勾结,实在是该死。”
季仇嘴角的弧度消失,他曾无数次想要问季霖为何不爱自己,也无数次戛然而止。
世间有吕含滟对慕容晖那样无条件的爱,也有季霖对他这样无条件的不爱。
父母不是生来就爱他们的孩子,就像人生来并非性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