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缓缓旋转,红线延伸,最终定格在城西废巷深处的一座废弃道观——玄阴观。
“就是那里。”我声音低沉,“他们用道观做掩护,实则暗藏‘夜昙祭仪’的祭坛。而那朵螺旋花印……不仅是信物,更是开启某种机关的钥匙。”
李饼走来,肩头还滴着血,目光却锐利如刀:“邱庆之只是棋子,真正的主谋,一定藏在那里。”
我们不再耽搁。
夜色未褪,一行人便已悄然包围玄阴观。
破门而入时,满地符纸、血迹未干的祭台、墙上倒悬的诡异壁画——那朵螺旋花赫然刻在中央,花心之“眼”竟镶嵌着一枚泛青的牙齿。
“这是……人牙?”陈拾脸色发白。
我在祭台下发现一处暗格,取出一本残册——《夜昙录·卷三》,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近十年失踪官员的姓名、生辰、乃至梦境描述。
最后一页,赫然写着:
> “癸卯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献祭‘孙氏血脉’,启幽门,迎真主归位。”
我浑身一凛。
孙氏血脉……
是我的血脉?
指尖几乎捏碎那页纸。而就在此时,系统突然震动:
【关键证据获取】
【幕后主谋身份锁定:刑部尚书·来仲书】
【其借邱庆之之手布局多年,妄图以邪祀篡国运,立‘幽朝’】
来仲书?那个一向温文尔雅、每逢节令必去慈恩寺施粥的刑部尚书?
可证据确凿——暗格中搜出他亲笔签署的调令,命影卫清除所有知情者;更有他与北境异族密使的往来书信,提及“待幽门开,共分天下”。
我们当夜突袭其府邸,将其擒获。
堂审之上,他竟冷笑不止:“你们以为毁了祭坛就完了?夜昙之灵早已苏醒,孙家的女儿……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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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一字一句:“你说‘孙家的女儿’?我哥哥孙豹,是不是也曾被你们盯上?”
他嘴角一抽,不再言语。
三日后,朝廷下诏:
邱庆之斩首示众,来仲书剥职下狱,影卫残党尽数伏诛。
玄阴观被夷为平地,旧案卷宗重录归档,北境巫蛊案沉冤得雪。
大理寺内,众人围坐,灯火温暖。
王七咧嘴笑道:“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我王七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见尚书级的权贵栽在咱们手里!”
陈拾憨厚地搓着手:“珍珍你真厉害,要是没你看出那花的门道,咱们现在还在迷雾里转圈呢。”
阿里巴巴举杯:“敬咱们的‘智探小郎君’!”
我笑着举杯,唇边酒靥微漾,心中却无半分得意。
真相浮出水面,可它像一块浮冰——露出的只是顶端,水下那庞大的阴影,仍深不可测。
那一夜的《夜昙录》上,为何独独标记“孙氏血脉”?
我穿越而来,篡改记忆,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有人早就在等我?
我正出神,忽听门外脚步匆匆。
一名小吏捧着一封信疾步而来,神色凝重:“孙寺正,这是今晨挂在大理寺门环上的……无署名,无邮印,只写着‘急呈’。”
我接过信封,触手冰凉,质地非绢非纸,倒像是某种陈年皮料。
拆开时,一股淡淡的腐香飘出。
信上无字。
只有一幅简笔画——
一座孤宅,立于荒野,屋顶歪斜,门扉半开。
宅前,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画面,仿佛正要踏入其中。
下方,一行小字,墨色暗红如血:
> 北郊十里,子夜必往,否则——她将永陷幽途。
我指尖一颤。
她?是谁?
李饼走来,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这字迹……不是今人所书。”
我缓缓合上信纸,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
北郊……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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