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
这些人的武功路数诡异,不似江湖流派,反倒像是某种古老仪式中的守卫。
而且……他们不出声,不交流,仿佛只是执行命令的傀儡。
“为什么攻击我们?”王七怒吼,一尺砸空,反被踢中胸口,踉跄后退。
没人回答。
只有风穿过残破屋宇,送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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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抬头。
原来不是幻觉。
这香味确实存在,藏在雾里,混在杀意之中,细细缕缕,勾魂摄魄。
“他们在等什么?”我喃喃,“或者说……是谁在等我们?”
又是一轮猛攻袭来,三名黑衣人围住李饼,刀光织成罗网。
然而他纹丝不动,脚下步伐微移,竟在刀锋间游走自如。
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他
但他终究还是人形。
至少现在是。
“不能恋战。”我低喝,“找出核心!这山庄一定有机关枢纽,否则不会连系统都被干扰!”
李饼点头,身形忽动。
他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逼近,一掌拍地,借力跃起,踩上断裂的横梁,居高临下俯视全场。
雾气翻涌,杀机四伏。
而我知道,真正的谜题,才刚刚揭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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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人开始围攻他,人数众多,攻势如潮。
可李饼站在高处,身影挺拔如松,仿佛根本不惧。
他们……低估了他。
我屏住呼吸,眼见李饼在断梁之上如孤鹰临渊,衣袂翻飞间竟将数名黑衣人逼退。
他脚下轻点,借着腐朽横木的反弹之力跃下,落地无声,反手一肘撞开逼近身后的袭击者,随即旋身横扫,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踢中胸口,倒飞撞向廊柱,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好!”王七忍不住低吼,声音里满是振奋。
我也攥紧了拳头。
不是因为侥幸脱险,而是——我从未见过李饼真正出手至此。
他向来沉稳克制,哪怕面对生死危机也从不逾矩。
可此刻,他的动作快得近乎非人,每一招都精准得像经过千百次推演,却又带着某种野性的直觉,仿佛身体深处蛰伏着另一种意识,正悄然苏醒。
黑衣人们显然没料到会遇上这般对手。
起初他们围攻时还有章法,进退有序,像一支训练有素的死士队伍。
可随着李饼接连击倒三人,剩下的几人明显乱了阵脚。
有人开始后撤,有人试图包抄,却都被他敏锐地捕捉到破绽,一一瓦解。
阿里巴巴趁机扶起陈拾,两人背靠残墙,喘着粗气。
我快步上前,低声问:“伤得重吗?”
陈拾摇摇头,掌心血迹斑斑,却仍咧嘴一笑:“没事,珍哥儿,只要恁没事就好。”
我心头一热,却不敢多言。此刻不是动情之时。
李饼缓缓收势,站在庭院中央,黑袍沾尘,发丝微乱,可眼神依旧清明如寒潭。
他扫视四周倒地的黑衣人,并未追击,而是蹲下身,伸手揭下其中一人的青铜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的脸,苍白、僵硬,双目紧闭,唇角竟凝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死了?”王七凑近,声音发颤。
“不是。”李饼声音低沉,“被药控了神志,像是服用了‘忘忧引’。”
“忘忧引?”我心头一震。
这名字我在《旧案索引宗卷》里见过——一种出自西域的迷魂毒,能使人丧失自我,唯命是从,常用于邪教祭祀或秘密组织操控死士。
但此药早已被朝廷列为禁物,违者斩立决。
“谁敢在这城南之地私藏禁药、豢养死士?”我喃喃,一股寒意从脊背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