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那人一愣,剑尖微颤。
我继续逼问:“你可知道,当年真正下令屠村的,不是朝廷,而是他身后那个穿黑袍的人?!”
他瞳孔骤缩。
我没再看他,而是高声对所有人喊:“你们当中,谁没被邱庆之骗过?谁的家人没因他一句话而流放、入狱、问斩?!你们护的是真相,还是一个披着官袍的刽子手?!”
一片死寂。
只有火光在颤抖。
邱庆之脸色终于变了。
他盯着我,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惊疑与不安。¨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拿下她!”他怒吼,“杀了她!”
可那群侍卫,却有几人迟疑了。
有人放下了刀。
有人后退半步。
而此刻,更深的地底,仿佛传来一声低沉的钟鸣。
石壁间的钟声余震未散,却像一记重锤,敲碎了这地底世界的死寂。
我站在火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心跳仍如擂鼓,但头脑却前所未有地清明。
那一刻,我知道——机会来了。
“你们听到了吗?”我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刀剑相击的嘈杂,“刚才那声钟,不是机关,是仪式的开始。邱庆之烧毁的不只是案卷,更是他罪行的见证。可这地底埋着的,是活口,是证据,是你们家人冤魂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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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右耳带疤的侍卫猛地抬头,眼神剧烈挣扎。
他握刀的手在抖,指节发白,仿佛正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搏斗。
“你叫陈鸠,”我盯着他,系统飞速调取旧案记录与边军名册,“岭南陈氏独子,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与妹妹被冠以‘通敌’之名流放岭南瘴地——可你知道,那份供词是伪造的。真正通敌的,是玄瞳司背后的人,是邱庆之!”
他喉头一哽,刀尖垂下。
“现在,你还要为杀你全家的仇人卖命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哐当”一声扔下刀。
另一个侍卫咬牙后退,第三个则缓缓转向邱庆之,眼中怒火翻涌。
“反了!你们竟敢——”邱庆之暴怒,声音尖利如裂帛。
可他话未说完,两名曾属他亲卫的黑衣人已横刀拦在他面前。
“大人,”其中一人低声道,“我爹是被您一句‘查无实据’就斩于市口的……我替您做事三年,只为等今日。”
邱庆之脸色煞白,踉跄后退,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
他环顾四周,那些曾对他唯命是从的面孔,如今写满恨意与觉醒。
他的权势,在真相面前,不堪一击。
“哈哈哈……”我忽然笑了,笑声在狭窄通道中回荡,带着几分疲惫,也带着几分痛快,“邱大人,你机关算尽,可曾算到,人心不是你能用金银与威胁买断的?”
李饼缓缓走到我身边,眸光冷峻如霜:“你做得很好。”
我摇头:“不是我做得好,是真相,从来藏不住。”
我们不再耽搁,沿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继续前行。
通道渐宽,空气中檀香更浓,夹杂着铁锈与血腥的气息。
系统不断提示:【精神干扰风险持续上升,建议中断前进——但核心线索指向终点。】
我咬牙坚持。
终于,前方豁然开朗。
一间巨大的地下石室赫然出现,四壁刻满诡异符文,中央高台之上,堆满了金器、玉璧、官印、密函——全是近年来大理寺悬而未决的失窃之物。
而在高台之下,一名身穿黑袍、头戴青铜面具的男子跪伏于地,双手高举一卷竹简。
“仪式即将完成,”他喃喃低语,“献祭已备,权柄将归……”
“归谁?”我冷声开口,踏步而入。
那人猛然回头,面具下的双眼惊愕睁大。
“你们……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