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我缓缓开口,“找到那个吟唱童谣的人。”
夜风穿堂而过,吹灭了屋内的灯火,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然逼近……
而我们尚未察觉,一道阴影,早已潜伏在街角深处,静静地注视着大理寺的大门。
我屏住呼吸,盯着街角那团忽明忽暗的阴影。
“有人。”我低声道,悄悄拉住李饼的衣袖,“在我们出门前就跟着了。”
王七立刻警觉起来,左右张望了一圈,低声问:“要不要动手?”
“不急。”我摇头,“他们没出手,说明只是监视。我们先引他们动一动。”
我们三人装作若无其事地沿街而行,绕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夜色如墨,街灯昏黄,风吹得纸灯笼吱呀作响。
我心中默念系统功能【现场重建模拟】,迅速分析周边地形与最佳伏击点。
“左边第三个岔口。”我轻声说,“那里视野死角最大。”
李饼点头,率先拐入那条窄巷。
我和王七紧随其后,脚步刻意放缓,仿佛毫无防备。
果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对方终于忍不住追了上来。
“上!”我一声令下,猛地将手里的油纸伞甩出去,伞骨撞击石墙发出巨响,惊得跟踪者一个踉跄。
李饼闪电般出手,一脚踢中一人手腕,夺下他手中短刀。
王七也扑上去,把另一个按倒在地。
剩下两人见势不对,转身就想逃。
“别让他们走!”我大喝一声,拔出腰间铜尺掷出,正中一人小腿。
那人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李饼几个纵跃便拦住最后一人去路,冷眼看着他:“你们是谁的人?”
被制住的几人咬牙不语,脸上满是狠厉之色。
我冷笑一声,蹲下身,从其中一人怀中摸出一块布片,上面绣着一只半残的乌鸦图案。
“陆城隍的残部。”我低声说,“三年前他在狱中自尽,但他的亲信早就潜伏各地,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李饼逼问,“谁让你们来跟踪我们的?”
那人冷哼一声,猛力挣脱束缚,竟一口咬破舌头,吐出黑血,整个人剧烈抽搐起来!
“糟了!”王七脸色一变,“他们是死士!”
我连忙翻出系统【证人问询辅助】,试图提取记忆或意识残留,但为时已晚,那人已经气息全无。
其余几人也在挣扎中相继毒发身亡。
我心头一沉,站起身拍掉尘土。
“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们查到了什么,才出手阻止。”我说,“但也说明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李饼神色凝重:“但他们既然能追踪到我们,说明我们调查的方向确实触及了他们的核心。”
王七挠头道:“可我们现在也没抓到活口啊……”
我眯起眼睛,脑中灵光一闪。
“不一定。”我低声说,“我记得刚才那人身上还有一样东西。”
我快步走到刚才被我铜尺击倒的男人身边,翻找他的衣襟,果然在内袋里找到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潦草:
> 红衣归处,魂归旧宅
> ——废宅·西郊柳氏祠堂
我心头一震,抬眼看向李饼和王七:“有线索了。”
“西郊柳氏祠堂?”王七皱眉,“那是座荒废多年的古宅,早些年听说里面闹鬼,没人敢靠近。”
“所以最适合藏人。”我说,“如果童谣真是祭祀仪式的一部分,那么‘红衣’极可能就是主持仪式的人。而这座祠堂,或许是他们用来完成下一步的关键地点。”
李饼点点头:“那就去一趟。”
夜色深沉,我们三人悄然离开大理寺,骑马向西郊而去。
路上,我一路思索,越想越觉得这背后隐藏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三年前父亲遇刺、红衣夜哭案、如今孩童失踪……这一切仿佛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
“你在想什么?”李饼突然开口。
“我在想,”我低声回答,“三年前你父亲被害,是否也是这场阴谋的一部分?”
李饼沉默片刻,眼神深邃:“或许吧。但我更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王七打了个寒颤:“话说回来,那个童谣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难道真的有亡魂在引导?”
我摇了摇头:“不是亡魂,是人心。”
柳氏祠堂静静矗立在山脚下,青砖斑驳,瓦片凌乱,门楣上的牌匾早已风化模糊,只剩下几缕残漆在风中飘荡。
我们下了马,小心翼翼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