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时间线突然发出刺目红光——那些纹路竟与三日前溶解的《永徽旧案录》残页完全一致。
暮色四合时,我们站在荒草丛生的道观前。
残破的鸱吻上落着新鲜鸦羽,瓦当缝隙渗出与槐树相同的金色黏液。
我俯身触碰龟裂的石阶,系统风险预警突然在颅内炸响,倒影中我的额间金斑竟与瓦当纹饰形成镜面对称。
"当心!"
陈拾的惊呼声中,我怀中的半枚青铜铃铛突然自行震颤。
道观残破的门楣上,二十年前风化的楹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新墨。
当最后一线天光消失时,那些字迹在月光下显露出真正的模样——正是《永徽刑统》里被虫蛀的律法条目。
夜枭的啼叫划破死寂,我望着手中铃铛内壁逐渐亮起的北斗光纹。
系统旧案索引正在疯狂翻页,泛黄的纸页间,玉虚观地下暗河走向图与排水渠尽头的青铜棺椁倒影,正缓缓拼合成某个庞大机关的启动密匙。
子夜的山风格外阴冷,我攥紧突然发烫的青铜铃铛。
道观深处的断碑下传来空洞回响,那声音与罗瞎子敲击槐树根系的频率完全一致。
当李饼的银针扎进碑文缝隙时,我们所有人的倒影突然在月光下扭曲成戴冕服的人形。
上官檎的香囊毫无征兆地崩断,滚落的香丸遇风即燃,青烟中浮现出整座长安城的微缩星图。
我望着代表玉虚观位置的摇光星剧烈闪烁,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射出血色警告——那星位对应的地下三十丈处,正有什么东西在与我的金斑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