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镇住了。
“你们堆在灶台边,可不就是为了烧的吗?你们也跟我一样,少扯这些没用!”蔡成还在犟。
宋月开始在一边抹泪,那样子似乎被人欺负得不轻,委屈的就像一朵小白花。
“嘿,你偷东西还有理了?!我们的柴堆在我们的位置晾着,我们又没烧,碍着你什么了?要你替天行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还有你!哭个什么劲?你还先委屈上了?怎么现在犯了错只要哭一哭就可以了?谁不会哭?就你是个女的?!”
童海琼一个人火力全开,把蔡成和宋月都给骂了。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只有宋月哭得更凶了。
严小雨一看这样不行啊,刚才这货自己都能哭起来,童海琼这一骂,不是更让她有发挥的余地了吗?
于是严小雨矮下身子直接冲到了里面,二话不说扒拉开蔡成,就直捣黄龙把灶膛里烧不起来的柴棍扒拉了出来。
蔡成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直接掀开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地上,地上堆了不少湿柴,尾椎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竟然发不出声来,咬着牙,眼泪在眼中迅速蓄满。
严小雨动作飞快的把柴棍刨了出来,然后在里面挑挑拣拣,大声的哭嚎了起来:“我的小二,小二,小二啊!谁这么缺德把你烧成这副黑黢黢的样子了啊!!我的豆角秧还等着你给我当顶梁柱啊啊啊!”
哭嚎着,严小雨就恶狠狠的盯着蔡成,突然,脑袋又转向宋月,表情瞬间一变,期期艾艾的带着哭腔:“宋姐姐,你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肯定不是你对不对?你怎么会偷我的小二呢?啊对,还有我的小三,小三子也不能出事啊!”
不等傻了眼的宋月反应过来,严小雨又开始刨灶膛。
现场其他人半天都没回过神,发生了什么?
钱世永别过脸,差点笑场,幸好身后站的是自家人。
严小雨还在持续发疯,暴走状态和小白莲来回切换,丝滑无比。
搞得宋月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哭下去了,这货怎么能演得这么浮夸?
童海琼刚才被这俩人恶心够呛,喷人是喷得挺爽,但是对上宋月那个委委屈屈的样子,确实是吃亏的。
没想到小伙伴这么给力,把宋月那半泡眼泪都硬生生的憋在了半路。
只是,大队长都不说点什么的吗?小姐妹这么演着也很累的!
钱世永刚才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却又不太想管了,其实他是挺想看看这位豆角战士准备怎么搞的,当然,绝对不是想看戏。
其他知青有心想上去拉开这个明显在装疯的女知青,但又有点怕这个疯子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全都选择了后退半步,连李红军都一样。
童海琼见大队长迟迟没有动作,自己扑过去蹲下抱住正在刨灶膛的严小雨,也嚎出声:“小雨,你别伤心了,小二黑是黑了点,好歹还在,咱们洗洗还能救回来,乖,别哭了啊!”
内心疯狂脚趾抠地,好尴尬!
严小雨从澡堂里终于刨出一根笔直的黑棍子,颤抖着手,举起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才哭着说:“小三,小三,小三它也黑了!”
眼神里的伤心欲绝,让童海琼差点憋不住笑,表情扭曲至极,缓了好一会才强忍着继续:“黑了,咱们让烧黑它的人,给它洗澡,乖啊,别伤心了!”
烧黑它的人,自然是蔡成。
尾椎骨还在疼,现在还要被两个疯女人抓着洗棍子,蔡成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耍赖他是没问题的,但是前提是对方得是正常人,跟两个疯子,他感觉耍赖的话,他要输。
可恶,竟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头一次有了如此无力的感觉!
严小雨哭得还是那么伤心,像是找家长诉委屈一样看着童海琼,搞得童海琼差点再一次没忍住笑场。
“但是,但是,但是,我的小二和小三,本来有那么长的,我的豆角秧要靠它们的,可是现在,断了!全都断了!”严小雨突然一下在“断了”这句词上放大了音量,嚎啕大哭起来。
全场人都缩了缩脖子,表情骇然的看着严小雨的表演。
钱世永是真的忍不住了 ,转过身趴在自己侄子肩膀上,抿着嘴没敢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哎,一会就假装自己也在哭吧,这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钱家大侄子表情木然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又看看其他人扭曲的表情,心想:果然我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