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顺利的翻出了江家院子。
既然从仇人家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严英也不过多停留,又悄悄的摸回牛棚,正想爬回牛车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上牛车干啥?
但是她就是从牛车里出来的呀,两个不同的地方的出入口大概就是这里吧。
犹豫片刻后,严英还是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再次躺回那个角落。
心里默念“回去”。
然后严英整个人连带着怀里新鲜顺回来的衣服裤子和草鞋都一起消失在了牛车上。
感觉到身下躺的木板明显不一样了,严英睁开眼,果然回了自己这个耕耘了一个月的地方,飞快的换上衣服和草鞋,虽然还是有点大,但是勉强也能穿,严英这才出了木屋。
没了衣不蔽体的危机,严英又过起了自己悠哉的小日子,但江家可就热闹了。
江老大两口子是听到了半夜的敲门声的,两口子都没动弹,也听到了江老二起身出去的动静。
但是啥事没有就又都各自睡熟了,一大早起来,江老大媳妇发现自己晾的衣服全都没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连墙根那双她没穿过的草鞋都没了,登时就闹了起来。
院门处倒是好好的,却在院墙一角发现了豁口,而且有被爬过的痕迹,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家里定是进了小贼。
再次在家里到处检查一番,发现家里其他东西也没少,唯独少了她的,江老大媳妇哪里能干,嘴里不干不净的就骂开了。
村里谁不知道她的衣服是最新的,只有两个补丁而已,肯定是那些犯了红眼病的娘们爬墙来偷了她的新衣服。
江老大听了自家媳妇的说法,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但在村子里住着,平时邻里邻居的也没少相互帮衬,他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但是媳妇丢了一身最体面的衣服他也很心疼,所以他阴着脸在一边并没说话但也没阻止媳妇骂街。
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陆续起身的其他村民逐渐围拢过来看热闹,也是这时才有人开始说起昨夜自家被敲了院门的事,这一核对,被敲院门的人家,加上江老大家一共有八家之多。
被敲门的八户人家就是从村西头一直排过来的八户,半夜出来查看的人什么都没发现,前面七户也啥也没丢,只有第八户的江家老大媳妇丢了一身新衣服,再过去的第九户并没遇到敲门事件。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了,连江老大媳妇丢衣服这事都被排到了后面去。
讨论一阵之后,大家达成了“鬼敲门”这个一致意见,江老大媳妇的衣服应该是被“鬼大人”穿走了。
江老大媳妇不信,江六婶子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那衣服在村里穿了一年都没人偷,怎的现在就被偷了?人家是嫌新的穿着不舒坦要等你穿旧了再偷?不信你就看看,你那衣服绝对已经不在村里了!”
江老大媳妇被吓得脸色发白,因为还有婶子告诉她,如果“鬼大人”穿了她的衣服,搞不好她的阳寿一样要被借走,江老大媳妇当场就险些站不稳,还是老婶子们好心把她扶住了。
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大家看热闹的心逐渐转化为隐秘的窃窃私语,毕竟这个年代可不兴宣传封建迷信这套,大家也只敢悄悄的交流。
江老二因为半夜起来过一次被打断了睡眠,次日早上就多睡了一会,刚刚被自家大嫂尖细的嗓门吵醒都又在床上躺了好一阵都不想起身。
自家大嫂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芝麻绿豆的事都要拉出来溜上好几日,他着实不想听这娘们念经。
躺在床上好一会,江老二也算听清楚了外面发生了啥事,原来是大嫂那身体面衣服丢了。
江老二撇撇嘴,如果不是自己常年出去干那缺德的营生,大哥哪里有钱娶这么个玩意儿回家,还新衣服,买那衣服的钱还是他给大哥凑的。
但是昨夜确实有敲门声,他出去看了啥也没发现,莫非是有歹人进来偷走的?
外面婶子们窃窃私语讨论出来的结论,由于声音很小,江老二没听见,自然不知道他认为的歹人已经上升到了“鬼大人”这样的身份。
不过敢到他江老二家里偷东西,当他江老二是好性子的泥人吗?
江老二一个鲤鱼打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