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师傅年龄逐渐上来,黄纸制造技艺虽精湛,但产出也逐年减少,可惜自己学艺不精,达不到师傅的水准,之前拿出来的那些都是他自己的手艺,最好的也比师傅的这些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玄门的人对宝物都有着自己的探查手段,这也是他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姑娘的原因。
师傅制的这些黄纸包得这么严实藏在柜子里都被她发现了,她定是玄门中人。
作为一个老实本分的手艺人,就靠着这个店铺维持生计,主要的客户群体就是玄门之人,如果是本事不精的,他的那些手艺就能打发了,还能赚不少钱,但是遇到识货的了,老板可不愿意轻易得罪。
老板还想争取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姑娘,这可是我师傅辛苦一年的成果,你说的那个价,真不行!”
严丹丹看到黄纸的那一刻就知道价格确实给低了,而且这一叠应该不止十张,于是问:“这里有多少张?”
老板小心的报数:“这里的都是三尺四开的,一共二十四张,真是我师傅去年一年的产出了。”
三尺四开就是长四十五公分,宽三十四公分。
严丹丹觉得没必要压榨年迈的手艺人,于是松了口,跟老板磨来磨去最后以六万的打包价成交,老板送她两盒上等的朱砂。
想到家里没毛笔,严丹丹又从老板这里要了两支狼毫,把老板又是心痛的一阵嗷嗷叫。
严丹丹肉痛的走出店铺,真没想到最基础的材料竟然这么贵,那她卖掉的那些带灵气的东西,岂不是跟扔了没区别?
严丹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忌惮她玄门中人的身份,就这个价老板都不可能卖给她,甚至都不会拿出来给她看。
想想老板那奇怪的态度,严丹丹总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她压根就没往玄门这个方向想,并不知道老板的百转心思,就单纯的觉得自己怕是还价还高了,自己应该是被当成肥羊给宰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严丹丹决定多找几个卖家把价格摸一摸,毕竟以后大概这方面的消费不少,知道个行情省得以后再被宰。
转头就进了旁边另外一家开着的门店。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身材圆滚滚的中年男子,长得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看过去就觉得面善。
严丹丹心生警惕,通常长得人畜无害的人更有迷惑性。
大清早就这么一个客人出现,还进了隔壁梁老三的店。
胖老板虽然猜到了大概情况,但还是笑得满脸菊花开的招呼严丹丹。
十分钟后,严丹丹满脸无语的出了店门,心里恨恨的想:这条街的老板肯定都是串通好的,这个老板不光没有好货,叫价比刚才那个还夸张,还想留她联系方式,呸,想得美!
摇摇头,严丹丹拿出手机直接搜店铺关键词,发现老城区那边也有不少这类店铺,不过位置都比较偏。
出都出来了,摸价就好好摸,严丹丹迅速赶往老城区。
转了一上午,好些店都还在歇业期间,只找到三家开门营业的。
运气比较好的是,严丹丹又买到两叠品质还不错的黄纸,虽然比梁老三家的差那么一丢丢,不过勉强能用。
但是价格可真不便宜,费了不少口水,才算把价格压到跟梁老三家的差不多,就这样,还是因为她抬出了梁老三的名号,老板们才勉强同意的。
一边给她打包还一边叽叽咕咕的骂梁老三神经病。
有一个当场就给梁老三打了电话确认,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说就当卖梁老三面子了。
严丹丹又花了二十万,买到六十张三尺四开的黄纸,算下来还是比梁老三的贵,而且后面的几个老板死都不肯送朱砂和毛笔。
因着老板们的抠门,严丹丹全都拒绝了这些老板的留联系方式的要求。
也不知道这些老板什么毛病,卖黄纸就卖黄纸呗,要什么联系方式?
薅不到羊毛的严丹丹对这个行业终于多了一层认知,没想到花钱买黄纸还得靠梁老三的面子。
忙活了一上午,也无心再继续待在外面了,严丹丹打了个车很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