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我已连络了几个对拆房心怀怨恨的里长,还有城里一些地头蛇,赵靖把青壮都编队去守城搬尸了,城里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和我们的人!只要”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蛊惑道:“只要赵靖一死,咱们控制住城门,等徐大王的大军一到,咱们献城!这便是泼天的功劳!不仅能保住家业,说不定还能在徐大王跟前得个前程!”
“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看不清?有钱有个屁用,那就是案板上的肉!想保住手里的钱,得心狠!”
在李兆庆的蛊惑声中,贪婪和恐惧交织,压倒了理智。
屋里众人交换着眼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们仿佛看到了赵靖溃败,自己成为新朝功臣的景象。
黑沉的夜色里,流言如同瘟疫在部分被煽动的局域悄然蔓延。
“听说了吗?那个刘将军在野狗峡被王达将军杀得大败,快顶不住了!”
“徐大王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他一到,我们都得死!”
“你说你没‘从贼’?那贺峻被杀那天,你没丢石子?”
“不如不如先”
恐慌在部分不明真相的百姓中滋生扩散。
一些被李兆庆等人收买或煽动的泼皮无赖开始聚集,眼神闪铄地窥伺着守备相对薄弱的粮仓和府衙侧门。
“大人!”一名队正神色凝重,匆匆步入临时作为指挥所的府衙偏厅,对正在审视城防图的赵靖低声禀道,“城里有些不对劲。粮仓附近多了不少生面孔晃荡,城南几个被拆了房的大户家丁频繁出入后巷。”
他顿了顿,神情紧张道:“还有北门轮值的刘老栓说,半个时辰前,守门的一个什长被绸缎商李兆庆家的人叫走吃酒,现在还没回来!”
“李兆庆?”赵靖奇道,“他怎么了?”
队正支支吾吾地把拆李兆庆房子的时候,顺手打了李兆庆一下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他立刻跪下请罪,因为赵靖吩咐过,拆房的时候不得拆维持生计的房间,也不得欺负百姓。
赵靖阴沉着脸道:“你先起来,这件事先记下。李兆庆现在徐鳌大军要来,七娃和王县尉领着主力在外,城内自然有人动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