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觉得自己的诡生似乎圆满了不少，背后有着功德金轮显现。

“别幻想了，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做到这些事情。/x.i~a\o′s?h`u′o\z/h~a+i+.￠c￠o,m^”

莫黎指尖轻转红莲长刀，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弧，精准地停在黑市之主喉前三寸：“前辈可知，为何最近吉江城的人接连出现植物化？”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询问家常，暗紫色符文却顺着刀身攀上黑市之主的银袍，将布料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黑市之主额头渗出冷汗，原本用来监控黑市各处的意识丝线如琴弦般绷断。他不得不将全部心神从空间防御网抽离，掌心的空间符文在莫黎的压迫下几近溃散：“这...这等大事，在下也是刚刚有所耳闻...”

“哦？”莫黎挑眉，刀尖挑起对方一缕银发，“可我听说，有人用诡面桑炼制诡材，能让活人化作树人。”

她突然贴近，发间玉坠擦过黑市之主的脸颊，“前辈掌管黑市，会不知道这种交易？”

近，太近了。

红莲长刀的刀背距离自己的脸甚至没有一根手指的厚度。

与莫黎相比，得罪那些人还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影诡趁机抓起一块冒着寒气的诡食，通过契约边嚼边含糊不清道：“我亲眼看见黑袍人带着诡面桑残枝进了黑市密室，还有猫头鹰面具人袖口的五朝币...”它的话让莫黎的瞳孔骤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郁。

莫黎的红莲长刀突然迸发暗紫色刀芒，将地面劈出蛛网裂缝：“最后问一次——”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让整个黑市空间都为之震颤，“那些人，在哪里？”

“我说！我说！”

不过是在短暂的思考，黑市之主所承受的压迫感就上升了好几层。

黑市之主的银袍已被冷汗浸透，后背紧贴着身后布满防御符文的墙壁，却仍觉得那暗紫色符文带来的压迫如影随形。他颤抖着喉结，终于在莫黎的目光快要将他灼穿时，艰难开口：“我...我确实知晓。五年前，猫头鹰面具人就开始在黑市悬赏诡面桑，出价比市价高三倍不止。”

他抬手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声音愈发急促：“最开始只是些零星的交易，有人偷偷运送诡面桑残枝。直到三个月前，他们的交易突然变得频繁，还开始收购寿诡残魂、五朝币。”

说到这，他偷瞄了眼莫黎手中的红莲长刀，见那刀身符文流转得更快，忙补充道：“我曾派人暗中调查，发现他们在城西置办了几处宅院，常有诡异的银纹树苗从地底钻出！”

影诡突然化作黑影窜到黑市之主肩头，利爪勾住他的衣领：“早说不就得了？还把老子关起来！”它身上溢出的黑雾与莫黎的符文呼应，让黑市之主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显然，在片刻之间，影诡将自己所有的记忆与莫黎同步。

影诡的能力实在是太棘手了，他的能力就像是沾在手上的不知名液体一样，不断的黏着目标。

走路，呼吸，甚至只是上个厕所都有可能在影诡的监察范围内，这便是人类记录中使用最广泛的监察类诡物。

莫黎垂眸轻笑，指尖划过腰间暗纹，一道玄铁箱轰然落地。箱盖弹开的刹那，五枚流转着幽蓝鬼火的晶核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鬼将虚影，嘶吼声震得黑市空间泛起层层涟漪。黑市之主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半步——鬼将级晶核本就罕见，五枚齐出，足够买下十座城池。

“这是定金。”莫黎玉指轻叩箱沿，晶核乖乖落回丝绒衬垫，暗紫色符文顺着箱壁蜿蜒成契约纹路，她将箱中的三枚晶核拿走“帮我找到猫头鹰面具人，后续把这三枚给你。”她忽然俯身，发间玉坠擦过黑市之主耳畔：“或者，你更想要这些晶核变成刺穿你魂魄的利刃？”

影诡化作黑雾缠上黑市之主脖颈，利爪似有若无地刮擦着他的喉结：“识相点，黎姐的脾气，我可是深有体会。”黑市之主喉间滚动，盯着箱中晶核的目光贪婪又恐惧——他苦心经营黑市多年，也从未一次性见过如此巨财。

能够比这样晶核更高级的只有诡王级别的晶核，可在人类的历史之中，斩杀的诡王不超过双掌之数，每一枚晶石都有明确的去向。

哪怕没有鱼夜白，莫黎手中也有诡将级别的诡像，难以纠缠的影诡，以及当初在战场上所出现的未知杀招。

仅仅是片刻的时间，他就将心中的贪婪压制下去，没有一丝流露出来。

黑市之主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捧起箱中剩余的两枚鬼将级晶核。暗紫色符文顺着晶核表面爬向他的掌心，在皮肤上烙下契约印记的瞬间，他仿佛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莫姑娘放心，三日内，定让那猫头鹰面具人无所遁形。”他的声音仍带着沙哑，却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