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当初不也一样能挟暴民威胁涿郡各家?
卞姬做过的事,太行贼同样可以学着做。
刘备确实是太行山的盟友,但现在,也是太行贼们唯一的阻碍。
那个以长矛偷袭刘备的太行贼,不是内鬼……而是太行贼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们本就不是刘备的属下,谈不上背叛。
这也不是讲不讲义气的事儿,这是太行山的整体利益,是太行贼们从山贼转变成军阀武装的大好机会。
而这个机会,是刘备和张纯联手制造的。
幸好,幸好刘备没有留在西河……否则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
与此同时,涿县。
简雍和左沅站在城头看着城下。
城内守军不到两百人,大多是简雍自己的亲随部曲。
除此之外便只有刘备留给左沅的几十个护卫。
而城下正有一支部队请求入城,看起来至少有三千人马。°?2鸿(特3?小,?说×£/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
“简主簿,左夫人可在城内?”
城下有人靠近城门叫道:“我乃左盟首部下王鸩,奉盟首之令,前来协助守城。”
“王鸩……”
简雍转头问左沅:“左阿姊认得此人吗?”
“认得,这确实是太行首领……可左髭怎会不通告一声就派人来?”
左沅轻轻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他太行贼再怎么也是贼人,如此带兵入城,岂不是令所有人都知道郎君与太行贼有瓜葛?左髭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涿县县吏仍然是简雍那些伙伴,但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让贼人来守城,即便刘备本人在此也不敢这么搞。
简雍示意身后部曲准备弓箭,随后朝城下说道:“涿县并无战事,无需支援,王兄不如赴广阳抗击鲜卑,广阳正需援军。”
那王鸩眼睛很小,又分得很开,且额头和鼻梁有些凸,整体看着像鸟的头一样。
但这匪号用了‘鸩’,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长得有鸟的模样。
他抬头朝简雍拱了拱手,看起来倒是像个士人一般:“简主簿,王某只奉命来此,若是去广阳,恐无法与盟首交代……且我等大战一日,又奔走数十里,饥渴万分,请主簿让我等入城用些酒水饭食如何?”
“王鸩,城门已被沙石封闭,一时难以开启。”
左沅意识到了不对劲,探出身来亲自问话:“你们有西河库存可用,又怎会饥渴?你来此奉的谁人命令,为何我不知道?”
城门当然没封,左沅只是没把话说死罢了。
“左夫人,盟首担心鲜卑入寇,令我前来保护夫人。王某来得匆忙,没带干粮饮水……”
王鸩在城下回复着。
“左髭在何处?”
左沅打断了他的话:“他怎会让你来保护我……王鸩,你现在到底是在为谁办事?!”
王鸩眨了眨眼,盯着城上退了几步,脸上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却一时没有回答。
“射死他!”
左沅突然下令:“他想夺城!”
城上卫士与简雍的部曲一起放箭。
王鸩大惊,翻身避到了马匹身后。
那马瞬间身中数箭,当场倒毙,而王鸩被压在马尸下面,竟是逃出了生天。
“攻城!”
王鸩见骗不到,直接下令进攻。
太行贼们一拥而上开始攀附城墙,几个人将王鸩从马尸下面拖了出来。
……
刘备回到涿县城外时,见到的便是太行贼正在攻打县城。
若是没有攻城器械,想要快速攻破涿县其实是很难的,当初公孙瓒做不到,现在太行贼同样做不到。
部分贼人正顶着盾牌用板车推着木桩凿城门,其它大多数贼人在城外两百步处打造长梯。
“骑枪!冲锋!”
见此情况,刘备立刻让甲骑们换上战马,快速冲向了贼人——既然已经在攻城了,那就意味着刘备所想的没错,太行贼确实作乱了!
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左髭下的命令……
若不是左髭下的令,那么左髭此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刘备引军冲锋,城外的贼人也见到了刘备甲骑,同样分出了一支骑兵迎了过来。
骑兵大概七八百人,或许那不能被称为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