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何观察和众人听了,又吃了一惊。一起看过去,前面那个人拿着枪唱着歌,后面那个人摇着橹。有认识的人说:“这个正是阮小七!” 何涛大喝:“大家齐心协力向前,先抓住这个贼,别让他跑了!” 阮小七听了,笑着骂道:“你们这些贼寇!” 便把枪轻轻一点,那船就转了方向,朝着小港汊里驶去。-0¨0_s?h¨u?./n?e~t.众人呐喊着,追了上去。阮小七和摇船的人,飞快地摇着橹,嘴里吹着口哨,在小港汊里穿梭着只顾跑。众官兵追来追去,发现水港越来越窄,何涛说:“先停下!把船都靠岸停好。” 众人上岸一看,只见四周茫茫一片都是芦苇,根本不见一条旱路。何涛心里疑惑,拿不定主意,便问当地居住的人。那人说:“我们虽然在这里住,但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地方。” 何涛便让划着两只小船,每只船上带三两个捕快,去前面探路。这几个人去了两个多时辰,都没有回来报告。何涛说:“这些家伙真没用!” 又派了五个捕快,再划两只船去探路。这几个捕快划着两只船,又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何涛说:“这几个都是老捕快了,机灵得很,怎么也这么不懂事,怎么连一只船都不回来报信?没想到带来的这些官兵,也都稀里糊涂的。天色又渐渐晚了,在这里毫无头绪,这可怎么办?我得亲自去走一趟。” 他挑了一只轻快的小船,选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捕快,各自拿了器械,划起五六把桨,何涛坐在船头上,朝着芦苇港里划去。
这时太阳已经西沉,船划了出去,大约行驶了五六里水面,看见侧边岸上有一个人提着锄头走过来。何涛问道:“你这个汉子,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回答:“我是村里的庄稼汉。这里叫断头沟,没路可走了。” 何涛问:“你有没有看见两只船经过?” 那人说:“是不是来抓阮小五的船?” 何涛问:“你怎么知道是来抓阮小五的?” 那人说:“他们就在前面的乌林里打斗呢。” 何涛问:“离这里还有多远?” 那人说:“就在前面,能望见的地方。” 何涛听了,便叫船靠过去接应,派了两个捕快,拿着叉上了岸。只见那汉子提起锄头,手起锄落,一锄头一个,把这两个捕快都打下水里去了。何涛见了大吃一惊,急忙跳起身来,正准备往岸上跑,只见那只船突然一歪,从水底下钻出一个人来,一把扯住何涛的两腿,扑通一声,何涛倒栽进水里。那几只船上的人正准备逃走,提锄头的人跳上船来,一锄头一个,挨个打过去,把他们的脑浆都打了出来。何涛被水底下的人倒拖上岸,那人解下何涛的搭膊,把他捆了起来。原来水底下这个人是阮小七,岸上提锄头的汉子是阮小二。兄弟俩看着何涛骂道:“老爷我们兄弟三个,向来就爱杀人放火,你这种人算什么东西!你怎么敢这么大胆,特地带着官兵来抓我们?” 何涛哀求道:“好汉,小人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小人哪敢大胆来抓好汉!求好汉可怜可怜我,我家里有个八十岁的老娘,无人赡养,饶我一命吧!” 阮家兄弟说:“先把他捆成个粽子,扔到船舱里。” 说完,把那几个官兵的尸体都扔到水里。两人吹了一声口哨,芦苇丛中钻出四五个打鱼的人,都上了船。阮小二、阮小七各自驾着一只船离开了。
且说捕盗巡检领着官兵,都在船上,说道:“何观察说捕快们办事不力,自己去探路,也去了好长时间都没回来。” 这时正是初更左右,星光满天,众人都在船上乘凉。忽然,一阵怪风刮来,这风:
飞沙走石,卷起水波,摇动天空。黑沉沉地堆起乌云,昏暗暗地催来急雨。满川的荷叶,在半空中翠盖交错;遍水的芦花,绕着湖面像白旗一样纷乱。吹断了昆仑山顶的大树,唤醒了东海的老龙君。
这一阵怪风从背后吹来,吹得众人掩面大惊,叫苦不迭,把拴船的绳索都刮断了。众人正不知所措,只听到后面传来口哨声。迎着风看过去,只见芦花旁边射出一片火光。众人叫道:“这下可完了!” 那四五十只官船,挤成一团,港汊又狭窄,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那十几只头等大船,被火船推着,钻进大船队里燃烧起来。水底下原来还有人推着船烧过来,烧得大船上的官兵都跳上岸逃命。没想到四周都是芦苇野港,没有旱路,只见岸上的芦苇也呼呼地烧了起来,捕盗官兵两头都没处可逃。风又大,火又猛,众官兵只得往烂泥里钻,站在泥地里。火光中,只见一只小快船,船尾上一个人摇着船,船头上坐着一个道士,手里明晃晃地拿着一口宝剑,口里喝道:“一个也别想跑!” 众官兵都陷在烂泥里,只能忍气吞声。话还没说完,只见芦苇东岸,两个人带着四五个打鱼的,手里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