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方向快速袭来。
陈忘不敢放松,提醒道:“大家细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杨延朗看看四周,道:“陈大哥,林子除了树还是树,哪里有什么东……”
话说一半,“西”字尚未出口,他便止住话头,竖着耳朵认真倾听。
窸窸窣窣的声音更近了,近到每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沙沙”
“发发”
“嗡嗡”
“轰轰”
“嘻嘻”
各种各样的声音陆续传来,像是一支行军的队伍,渐渐靠近他们。
林中的瘴气飘来飘去,似乎在变得越来越浓烈。
几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连马儿也不停嘶鸣,马蹄不安分地在地上乱踏。
大家立在原地,紧张地看着四周。
陈忘将芍药和博文叫到身边,双手抱着两个孩子;项人尔从红鸯马身上抽出抗倭刀巨鲨,横在身前,将李诗诗护在他背后,并顺手将小白鱼递给她;白震山自马车上站起来,警惕地盯着四周;杨延朗握紧了竹枪,不敢有丝毫懈怠。
很快,他们就看到地上枯草摆动,似有东西在里面游弋。
众人定睛看去,竟是一条条的响尾腹伏草游弋而来,一个个蛇头高高抬起,尾巴左右晃动,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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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首先害怕起来,缩成一团,不安分地跃动着马蹄。
若非项人尔和杨延朗紧紧拉着缰绳,恐怕马儿们早就逃走了。
人们也都十分紧张,严阵以待。
可他们纵然拿着刀枪,又岂是这些数量众多的毒物的对手?可若是逃,车内有孩子和女人,又如何逃的掉呢!
正在这进退两难之际,陈忘突然问张博文道:“博文,你可带了硫磺?”
陈忘和张博文父亲张焱是故交,对火药术有些了解,自然知道制火药当用硫磺。
故而,陈忘有此一问。
这一问,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张博文自己带的包裹里,便是自制的火药,其中有一种烟弹,内容之物正是硫磺。
他老实回答道:“我带,带了烟,烟弹。”
“烟弹更好。”陈忘年轻时曾使用过烟弹,此刻无需多问,只道:“博文,快将烟弹点燃,抛于车马周围。”
说干就干。
顷刻之间,数十发烟弹抛出来,黄烟四溢,一阵刺鼻的硫磺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蛇群接触到硫磺,纷纷改道,越过一干人等,继续朝前方游弋。
这些毒蛇虽然声势浩大,却似乎只是过路而已,并没有将这一干人等当做攻击的目标。
否则,单凭烟弹中的硫磺气味,是支撑不了太久的。
大家伙儿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歇,头顶便盘旋起嗡嗡之声。
众人仰头看去,只见遮天蔽日一团黑气飘来,细看之下,竟是弑人蜂蜂群。
杨延朗声音颤抖地问:“陈,陈大哥,这么大一群蜂,要,要命不?”
陈忘的眼睛虽然没有全好,仅能看到光影,但这么大一群蜂还是看得见,即便看不见,也听得清。
存亡之际,刻不容缓。
陈忘急忙对大家说:“大家快进车里躲着,封闭门窗。”
事到临头,众人毫不迟疑,将衣服布匹放在马身上防护,自己则躲在马车之中,将小小的马车挤的满满当当。
此刻险象环生,杨延朗和白震山分别按住布帘,防止弑人蜂飞入马车。
项人尔一边护住张博文,一边将李诗诗揽在怀中。
芍药则躲在陈忘身旁,静听着外面的越来越近的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出。
白震山抱怨道:“如此躲法,何时是个头?”
陈忘听声辩位,觉得这些毒虫匆匆而过,并无逗留之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们一般。
于是,他宽慰道:“老爷子,我看这些毒虫不过是借道路过,并非要将我们作为攻击对象。我等稍安勿躁,只需耐心等它们过去,便可出去了。”
众人听了陈忘的话,顿时宽心不少。
惟有芍药小声问了一句:“大叔,不知道展燕姐姐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偏传到了杨延朗的耳朵里。
由于这小子方才过于紧张,并未想到独自策马探路的展燕的安危。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