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老师。”

林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驱散了周遭的凝重。

“天香楼吃饭去。”

通往天香楼的青石路上，人流如织，灯火璀璨，喧嚣声不绝于耳。

两人并肩而行，却一路无言。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气氛微妙而紧绷。

林凡走在姚曦身侧，夜风送来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幽香，清冷，淡雅，如同雪后初晴的青莲。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街市的嘈杂。

“今日学院异象惊天，听说无数导师长老，都去了副院长的听竹阁，想要一探究竟。”

林凡的目光，状似随意地落在姚曦那完美无瑕的侧脸上。

“老师你精通阵法，那棋局中蕴含的道与理，对你或许会有所启发，为何不去凑个热闹？我可听说，那是一盘足以载入史册的惊世棋局。”

姚曦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不懂棋。”

她淡淡地吐出三个字，言简意赅。

“看不出什么东西，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这个回答，在林凡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位美女导师，果然是个极度务实之人，对于不能首接提升自己实力的东西，向来不屑一顾。

林凡心中失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所谓的“神迹之局”，在他眼中，除了只知道牛逼之外，根本没看出什么道啊，法啊。

更多的，也只是一个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罢了。

天香楼。

依旧是那间位于蕴灵香木顶端树冠的天字三号包厢。

侍女恭敬地退下，合上那扇古朴的木门。

在巨大的晶石墙面倒映的璀璨帝都夜景中，灵茶的雾气氤氲出几分不真实的迷离。

姚曦没有落座，只是站在那宛如无物的晶石墙边，负手而立，眺望着下方宛如星河倒卷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