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珍从地上扶起来，打了两场架，两人的头发都跟鸡窝一样，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的，十分心酸的样子，但两人在看向对方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草，哪狗娘养的把姑奶奶的嘴角打破了。”马小珍摸了摸嘴角，一股刺痛。

刘玉棉扶着腰，打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浑身都痛，估计到处都青了。

“我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痛死了，打架真不是人干的事。”

“一看你就没挨过揍，我小时候经常挨我爹的打，嫁到这边来，我家那口子不顺心的时候也揍我。不过自从我在宝乐这里做工能挣钱以后，他就再没打过我了，我那婆婆也是，没有娘家撑腰，他们以前想怎么欺负就欺负我。”

刘玉棉沉默一瞬，“想不到你过的这么难，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马小珍不在意的笑：“哎，谁都过的不容易，没啥好诉苦的，又不是啥光荣的事情，嘶。”顿了顿，她又自顾自的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自己，做出对不起宝乐的事情，我后来就在想那时候怎么就猪油蒙了心？

但我发现无论给我多少次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干，我太想往上爬了。”

苦涩的笑爬上她的脸，但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难过：“我就不是个好人，你懂吗？就跟我爹骂我的一样，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