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示意老板继续,同时注意到谢然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天+禧¨暁*说!王· ?首/发~
“这是我们这的规矩。”老板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那些横死的人,家属都会在他们的贴身物品里放一张反着的黑白照片,说是这样能防止冤魂回来害人。然后把东西埋了。”
谢然不以为然:“不过是个死者留下的遗物罢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你听我说完!”老板脸色更红了,声音提高了几分,“前些年就出过事。有个客人跟你一样,拿着这东西来闹,我们让他去找根婆婆想办法,他不听,还骂我们胡说八道。第二天一早,人就死在房间里了。”
谢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钱包差点掉在地上。
“而且不止一次。”老板继续说,声音压得更低了,“最近又死了两个人,就在驿站那边。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嗝屁了,眼睛瞪得老大,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法医说是心脏骤停,可谁信啊?”
“那…那怎么办?”谢然慌了神,看向沈默求助。这比遇到熊和雪崩还吓人,至少那些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危险。
“去找根婆婆。”老板说着,从柜台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她住在村子最东边,专门处理这些事。”
沈默心里清楚,这世上哪有什么冤魂,多半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不过眼下还是先去见见这个根婆婆,或许能查出些端倪。
“走吧。”沈默拍了拍谢然的肩膀,“我陪你去找根婆婆。”
谢然如蒙大赦,连连点头。他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个邪门的钱包,手心里全是冷汗。
老板在地图上画了条路线,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到根婆婆。这东西晚上不能带着到处跑,容易招事。”
沈默接过地图,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村子不大,步行半小时就能到。但现在是凌晨三点,荒山野岭的,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里发毛。
“老板,能借个手电筒吗?”沈默问道。
老板摇摇头:“用不着,月亮够亮。而且…”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这种时候,还是越少人注意到越好。”
沈默和谢然走出旅店,夜风吹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远处的山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是蛰伏的巨兽。谢然紧紧跟在沈默身后,生怕掉队。
“你说…”谢然咽了口唾沫,“这事是真的吗?”
沈默没有立即回答。夜色中,一只猫头鹰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把谢然吓得一个趔趄。
“不管真假,先去看看再说。”沈默说着,加快了脚步。,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
小路蜿蜒向前,两旁的杂草有半人多高,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透过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不时有虫鸣声从草丛中传来。
沈默的脑子里转着各种可能性。这钱包的事绝不简单,背后肯定另有隐情。既然遇到了,他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证谢然的安全,毕竟死过人的事可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沿着小路走了约莫二十分钟,远处隐约可以看到几间低矮的房子。
镇子里的根婆婆是个奇人。
她一辈子未曾婚配,却是方圆百里最受人敬重的老人。每逢节日,总有络绎不绝的乡亲来拜访,带着各式各样的礼品,有的是为了求一道平安符,有的是为了讨一个化解煞气的法子。
传闻她年轻时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有人说她曾在深夜里和一群“看不见的客人”说话;也有人说她能预知祸福,提前半年就料到了镇上粮仓失火的事。更神奇的是,只要她随手在哭闹不止的孩子身边抓几下,念叨几句,那孩子立马就能安静下来。
夜色渐深,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沈默站在根婆婆家的门前,轻轻叩门。老旧的木门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门框上贴着几道已经泛黄的符纸,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根婆婆?”谢然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门内很快亮起一点昏黄的光,那是蜡烛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不定。光影交错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墙上快速掠过。
沈默眯起眼睛,他能感觉到这光芒中透着几分诡异。不知为何,这微弱的烛光让他想起了那个雨夜,当他第一次在床底发现那个诡异的钱夹时,也是这样一种令人不安的光线。
“谁啊?”苍老的声音从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