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被风吹日晒,至今还没有人把他拼凑起来。
就连叶檀清也说:我每次都想一走了之,跟你断了。“......”叶檀清蹙眉,“我说我,不是每个人。”我说你有在折磨我。窗外阳光毒辣,透过窗户往室内落。叶檀清站在靠窗的床边。影子投到楚枫搭着被子的脚踝上。“好,那就说你,”楚枫低着头,看脚踝,极力装出的不在意语气,“....你,停止资助,就是已经决定要跟我断了,那你为什么还主动背我,关心我。”“.....还有,那天我抽你耳光,你搬走,今天又来教室管我干什么。”“你现在已经不用报恩了。”“......”所以为什么?话音刚落,楚枫头顶忽然盖下来一片暗影!他一怔,闻见很浓重的、热气腾腾的怒气,混合着熟悉的体息,木调檀香味道扑鼻袭来。肩膀被叶檀清按住了。楚枫:“?”“因为我贱,”叶檀清自嘲的说。被问到很难堪的点,戳中了痛处。于是就忍不住了。他单手按在楚枫肩膀上,指尖把楚枫肩膀戳出浅坑,可见手劲儿有多沉重。仿佛在考虑要不要立刻掐死这个人。当然,没掐。他用手掌压住楚枫后颈,摩挲着扣紧!俯身到楚枫耳边说话。“.....我叶檀清人贱,命贱,这些年咎由自取,贱的非要赖在你家不走,甘愿伺候你,被你使唤,被你恐吓完了还甩耳光,现在又跑来找你,你说为什么.....”我走出学校,站在马路上拎着行李箱安慰自己,说你只抽我不抽别人。你爸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想冲进学校抽你。我拦着他,把他拽到烧烤摊上遮掩矛盾。连夜租了一个破房子住进去,当晚躺床上就开始想你!告诉自己要惩罚你,至少半个月不理你。让你知道你要把我手脚打断丢回大山里我有多难过,我离开你,想你因为甩耳光愧疚,对我稍微能有一点点真感情,别那么刻薄。幻想等半个月后再见面,你会不会跟我道歉,说我走了你很想我......可是才第三天,刚下课就骑着自行车去找你, 还骗自己这是你爸拜托的,不是我自己要贱。其实就是我想贱,想见。“以为石膏是假的,一上午都在回忆沈承霖落在你腿上的手。”“....看到你坐在教室里被别人吼,我就忍不住保护你,哪怕你鄙夷的不停让我滚.....你说这一切,这六年,不是我贱么。”叶檀清的嗓音充斥痛恨,深刻蚀骨。不知道是恨他自己没出息,还是恨这位习惯了被人追捧的大少爷,情感方面太愚钝。总之——隐匿了六年的自卑与自贱。都在这一刻挑破了,完整的捧到楚枫面前。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他攥着楚枫后颈问:“你那么重的咬我,你一掉眼泪我就不躲,递着给你咬。”“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纯贱,没疼过没苦过没受过罪,所以待在你身边想尝尝。是么。“......”楚枫挣扎肩膀,想抬头看叶檀清!叶檀清强按着不许他动,低头,牙齿报复性咬上楚枫滚烫的耳廓,哈出的热气弄的楚枫耳边又湿又潮。“!呃,”楚枫疼的闷哼,嗡声示弱,“...疼,我疼。”他这是人耳朵。不是卤熟的猪耳朵。“.......这就,又喊疼了。”叶檀清语气是郁闷到恨他,动作却很快松开牙齿。还怜惜的凑过去飞快舔了一下。等撤开后,视线扫着被自己咬出来的浅浅齿痕。他的齿痕印在楚枫白净耳尖上。很顺眼,很解气。“你这人怎么咬——”楚枫抬手想摸耳朵,却被叶檀清一把攥住手腕。叶檀清手臂就在楚枫眼前。被楚枫咬出来的齿痕还在那儿。“.....咬....咬吧。”楚枫改口,不好意思骂了。不好意思骂你怎么咬人,是不是属狗的。楚枫忽然抖了一下:“呃你?”因为叶檀清攥着他手腕,弯腰往坐着的他耳畔啄吻。会有那种很黏腻的带喘吻声,么么的,一下一下的。没再咬他,只亲他。耳畔湿热呼吸里又传来低声问句。“我为什么还找你,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