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躺在病榻上,目光温柔却透着一丝隐忧,轻声道:“允修,你要记住,岭南旧部,有人忠诚,有人虚伪,有人摇摆不定。你要学会分辨,更要学会利用。”
如今,他终于明白母亲当年的用意。
“岭南旧部,并非铁板一块,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被分化、被掌控。”他低声自语。
他猛然睁眼,目光坚定:“既然他们想在操练之日动手,那我便给他们一个机会。”
他转身,对门外守候的陈怀之道:“传我命令,三日后岭南旧部操练,我要亲自观操。”
陈怀之愣住:“殿下,这”
沈允修淡淡一笑:“放心,我自有安排。”
岭南,操练之日。
清晨,阳光洒落在岭南城头,照得城墙上金光闪闪。
操练场设在城南,乃是岭南旧部平日操练之地,地势开阔,便于调度。
沈允修身着亲王袍服,骑马而来,身后是陈怀之率领的一队亲卫。
操练场上,岭南旧部将领整齐列队,神情肃然。
沈允修扫视一圈,目光在几名将领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今日操练,由我亲临观操。”他朗声道,“诸位,可准备好了?”
众将齐声应道:“属下已准备就绪。”
沈允修点头,抬手示意开始。
操练开始,旧部士兵整齐列队,动作利落,步伐一致,显示出极高的训练水平。
沈允修坐在高台上,神色平静,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那几名他心中已有怀疑的将领。
操练进行到一半,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一名亲卫策马飞奔而来,神色焦急。
“殿下!”亲卫翻身下马,跪地禀报,“城南发现西域密探,意图混入军中,已被擒获!”
沈允修神色不变,淡淡道:“带上来。”
亲卫应声而去。
片刻后,一名身穿西域服饰的男子被押上台,神色阴沉。
沈允修看着他,缓缓开口:“你从何处来?”
西域男子冷笑:“岭南,我自当来。”
沈允修眼神微眯:“你可知,擅闯军营,是死罪?”
西域男子冷哼:“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沈允修淡淡一笑:“有趣。”
他忽然起身,走到西域男子面前,低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西域男子沉默片刻,终是开口:“岭南旧部中,有人与我合作。今日操练,便是他们的机会。”
沈允修目光微闪:“谁?”
西域男子冷笑:“你猜。”
沈允修微微一笑:“不必猜。”
他猛然转身,大喝一声:“来人!”
亲卫立刻上前。
“将这三人拿下!”沈允修指向操练场上的三名将领。
三名将领脸色骤变,正欲反抗,却被亲卫迅速制服。
人群中一片哗然。
沈允修冷冷扫视全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岭南旧部,忠于殿下者,站于左侧;心存异志者,站于右侧。”
全场寂静片刻,随后,绝大多数将士纷纷站到左侧。
三名被擒将领站在右侧,神色复杂。
沈允修看着他们,缓缓道:“你们可知,背叛岭南,背叛母后,背叛我,意味着什么?”
三名将领沉默不语。
沈允修转身,对陈怀之道:“将他们押入大牢,严加审讯。”
陈怀之领命而去。
沈允修回身,望着操练场上整齐列队的旧部将士,声音沉稳而有力:“岭南旧部,是我母亲一手扶持的队伍,是我岭南的脊梁。今日,我在此立誓,只要我沈允修一日在岭南,岭南便不会落入任何人之手!”
全场将士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