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和邻国越西打过仗,也通过商贸,谁也不知道眼下的和平能持续多久,即便是要互通往来,也还是要保持警剔留一手。
换什么粮食给对方,一年给多少才不至于把对方养得人强马壮养出狼子野心都要经过细致的盘算才行。
这些情况和御史台众人之前预料的大差不差,沉清渊心里有数,从容地和众人一起走进议政殿。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陛下和使臣团就到了。
跟在使臣团后面的是卫凌泽和翁州刺史李怀景,这半个多月,使臣团的接待主要是他们两个在负责。
一番行礼后,卫凌泽和李怀景在沉清渊旁边落座。
因为春喜的事,卫凌泽昨晚没怎么睡好,眼底布着血丝,他忍不住多看了沉清渊两眼,然后就看到了沉清渊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牙印。
这种东西很是暧昧,配上沉清渊那张正经严肃的脸,反差感极大,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卫凌泽猛然握紧拳头。
虽然沉清渊已经表现出对春喜足够多的维护和偏爱,但亲眼看到沉清渊和春喜恩爱的证据,卫凌泽还是感觉到了无法言喻的愤怒。
他们不是在演戏吗?沉清渊不是被莫氏逼着娶的曹春喜吗?他们怎么能假戏真做?
而且曹春喜才刚刚失踪了一个多月,沉清渊查清楚她失踪这段时间经历什么了吗,就能心无芥蒂地做这种事?
怒火灼得五脏六腑都痛,卫凌泽的胸膛控制不住急剧起伏。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沉清渊偏头看了过来。
那一眼很冷很锋利,卫凌泽有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沉清渊好象知道是他找人绑走的春喜,也知道他对春喜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沉清渊现在不说,只等着时机成熟,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这种未知的,所有的事都在脱离掌控的感觉逼得卫凌泽有些抓狂,他越发用力地握紧拳头,骨头都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这时李怀景拍了拍他:“泽儿,陛下在等你回话呢。”
卫凌泽猛然从自己的世界抽离,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李怀景,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怀景小声提醒:“使臣团的人提出要跟我们的武将切磋切磋,这里就你一个武官,陛下等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