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羽凡刚刚站立的位置,如果他晚退一步,恐怕已经被棺盖砸中。
温羽凡瞳孔骤然收缩,他再次急退两步,后背几乎贴到了身后的立柱上,但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住一般,不敢离开棺材分毫,紧紧地盯着那片黑暗之中。
一道身影,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又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从那口渗满血水的棺材中缓缓升起。
那是一个女人,温羽凡发现,她惨白的面容竟然与阿朵有七八分相似。
她穿着一身褪色的苗家婚服,原本应该鲜艳夺目的红色,早已被岁月和血污侵蚀成暗沉的褐红,像干涸的血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婚服上精致的刺绣,也早已分辨不清图案,只留下扭曲的线头和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她生前遭受的苦难。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发间缠绕的饰物。
那不是苗家女子常见的银饰,而是一串人的脊椎骨!一节一节的椎骨,森白而冰冷,带着死亡的气息,紧密地缠绕在她的发间,像一条由白骨构成的蛇,死死地勒住她的脖颈。
每一节椎骨上,都刻着诡异的蛊文,那些文字扭曲变形,仿佛活物一般,在昏暗的光线下蠕动着,闪烁着幽幽的绿光,散发着邪恶而古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