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双燕的山掌柜一个劲的对她使眼色,念及往后日子,加上她此刻也后悔招惹陈双燕到这一步了,她硬生生将火气憋了回去,顺着台阶往下走,眼睁睁看着那巴掌再次掴在脸上,疼得耳廓嗡嗡作响。
“今日若真去了官府,你就别想嫁进我家!我山某人绝不娶这等惹事的女人!”
说着,就是一脚,把张青踹到了双燕脚边。
双燕低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鼻青脸肿的张青。
张青快要气炸了,指尖都因极力隐忍而微微发颤,但为了以后,她还是咬牙道,“陈双燕,今日这事便罢了,是我不对,在此给你赔个不是。”
张青这人与陈宝娇很像,都属于打不死的小强类型,对付这类人,断不能留丝毫喘息之机,更何况,眼下正是逼张青背后之人露出马脚的好机会。
双燕眉头微挑,“哦?你哪里不对?”
“我……我不该说你是荡妇。”在陈双燕面前承认自己有错,张青如同遭受凌迟之刑,那字句间翻涌的不甘,几乎要冲破克制的表象。
“可是按照你描述的,这的确是不守妇道的荡妇啊,莫非你都是瞎编的?”双燕眼含嘲讽的与张青对视着。
张青衣袖下的右手死死地攥着拳头,心中权衡片刻,最终声若蚊蚋般道,“我说实话,我并不清你与朱掌柜是否清白,只是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朱掌柜待你极为亲近。”
至于方才指责陈双燕用狐媚手段勾引兄长一事,张青绝口不提澄清,毕竟哥哥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算那些村民说得清一二三又怎样,关起门的事情只有她们自家人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