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双点了点头,眼神扫过满地的狼藉,不由一笑。“父皇之所以看好他,无非就是一把火铳的事情,但他一旦出事情,还不是得靠你啊?”
“那接下来该如何做?”
憋屈的李神机猛然抬头,炽热的双眼盯着李无双。/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李无双沉吟了一声,才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去约几个墨家的核心出来,咱们坐下慢慢商量,其余的事情,等商量明白了再说!”
“好!”
李神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意。
李玄戈!
你给本王等着!
鹿死谁手……
还不一定呢!!!
……
翌日。
锦鲤池畔,晨雾未散。
李玄戈翘着二郎腿斜倚在竹榻上,手指捏着一块鱼食往池中一弹,水面顿时炸开一片金红涟漪。
“啧啧,这锦鲤抢食的架势比二哥啃羊蹄还凶!”
他咂摸着茶盏,余光瞥向一旁端坐的鱼幼薇。
没错。
这妞儿这几日因为在为自己的首辅亲爹调配自己开的补药,所以很久没过来了。
如今。
一过来就是坐在这儿跟自己泡茶。
但……
隐隐间,他都能闻到一股醋味了!
“鱼娘子,这茶泡得倒是清雅,就是少了点酸味。”李玄戈一脸古怪的说道。
鱼幼薇广袖一抖,滚烫的茶汤险些泼到李玄戈袍角:“殿下若嫌茶淡,不妨去工部讨几坛陈醋,听说柳尚书家的孙女最爱用醋坛子腌青梅,虞家的双胞胎姐妹喜欢醋鱼,刑部尚书的孙女喜欢吃醋肉。”
气!
太气了!
如今父亲的肺痨问题,已经被彻底根除了。
但元气大伤,需要补一补。
若非为了亲自监督父亲的饮食起居,她早就已经杀来了!
这王八蛋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拿下了好几桩的婚事,还在朝廷上搞出了各种花儿来……
“嚯!”
李玄戈蟒袍一掀蹿上竹榻围栏,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谁家醋缸翻了?本王闻着像是首辅府特产的三十年女儿红……”
“砰!”
青瓷茶盏重重磕在石案上,鱼幼薇耳尖红得能滴血:“殿下既要娶夏抚司,又要纳柳姑娘,甚至就连户部的双珠千金都不放过,倒是该在梗王府门口挂块匾,题曰‘天下美人收容所’才对!”
池中锦鲤突然齐刷刷跃出水面,溅了李玄戈满身水花。
他抹了一把脸:“本王倒是想……”
“你想?”
眼见鱼幼薇的眼神里面,饱含着杀机,李玄戈冷不丁俯身逼近了鱼幼薇:“吃醋就吃醋,拿锦鲤撒什么气?你瞧这池子里的鱼……”
话语一顿。
他的手指戳向了最大的那一尾黄金鲤。
“个头再大不也得乖乖排队等投喂?”
鱼幼薇气得广袖翻卷,袖中暗藏的《女诫》抄本都拍在李玄戈脑门:“殿下莫非也要给妾身排个号,初一十五翻牌子???”
“哪能呢!”
李玄戈反手捞住她手腕,顺势将人拽进怀里。
下一秒。
竹榻“嘎吱”一声倾斜了整整四十五度,惊得池中锦鲤四散奔逃。
紧接着。
他的手指掠过鱼幼薇腰间的玉带。
“父皇御赐咱们的婚事,上头可是白纸黑字写着‘正妃鱼氏’!”
“你当本王是工部那帮榆木脑袋?大老婆的位子焊死了都撬不动的!”
“你……唔!”
鱼幼薇刚要反驳,唇瓣突然被半块桂花糕堵住。
李玄戈的蟒袍袖口一下子拿出了一个油纸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昨日本王特意用独家配方让御膳房烤的,专门就等你来享用。”
“里面可是糖霜里掺了漠北蜂王浆,甜不甜?”
鱼幼薇下意识的颔首:“甜……”
“还有更甜的呢!”
李玄戈话音一落,鱼幼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王八蛋的唇瓣已碾上她唇角的糖霜……
突然!
“铮——”
惊鸿剑破空而至的刹那,李玄戈叼着半块糕饼凌空翻身。
“姐姐是不是一直在墙角上偷窥本王?”
李玄戈单脚勾住檐角,直接来了一个倒挂金钩,“本王与未来王妃亲热也犯王法?”
“谁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