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辰住手!”
一张结实的凳子丢在了陈如兰面前,挡住了袭向她的刀光。+j-i/n·c?h_e.n^g*h,b·g\c′.\c*o^m!
但刀光有些霸道,还是有些许刀光劈开了凳子后,落在了陈如兰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快速出现了一条血线,鲜血不停往下流。
陈如兰后知后觉,摸到了一手濡湿。
刚刚若不是有凳子挡了一下,那刀光直接劈在她脖子上,此刻她怕是已经身首分离了!
丢出凳子的正是急急赶来的沈闻达。
今日是十五,虽然两人最近关系不睦,但他还是按照惯例,来陈如兰这吃了晚饭,之后虽没宿在她房中,但也就在旁边的院子里。
他拉住沈逸辰。
“逸辰,陈氏今日确实没有离开过院子!而且她一个后宅妇人,怕是也没这么大的本事,能将人悄无声息的带出伯府!”
沈逸辰转眼看着沈闻达,眼中有些嘲讽。
“你对你的夫人,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沈闻达脸色有些讪讪,但还是道。
“我与陈氏二十几年夫妻,虽没多少感情,但也不能眼睁睁看你为了一个猜测,就这么杀了她。逸辰,先留下她的性命,若她真与林萱失踪之事有关,我定不会再拦着!”
沈逸辰眼睛看着沈闻达,手中又翻飞出一个刀花,一道刀光直直朝陈如兰劈去。¢x_i¨a¢o+s!h~u\o,w`a!n!b_e?n¢..c,o-m′
“不要!”
“啊!”
沈闻达和陈如兰齐齐出声。
陈如兰觉得自己今日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眼中泛着阴毒。
好在,还有林萱给她当垫背的,而且沈逸辰的名声,也会更加不堪……
但那刀光到她身前时,转了个弯,劈在了旁边的床柱上。
整个幔帐都倒了下来,罩在她身上格外狼狈。
沈逸辰已经收了刀,看也没看她一眼。
“昌平伯府大夫人涉嫌勾结光明邪教势力,留下几人守着,任何人不准踏出院门一步!若有人偷跑,按邪教余孽处理!”
“是!”
时风留下几名锦衣卫看守,随沈逸辰一起回到了静岚院。
沈闻达见沈逸辰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踏出院子,锦衣卫的刀已经拔了出来。
“指挥使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准离开院子!”
沈闻达气结。
“本伯爷又不是这院里的人!”
但锦衣卫的动作一点没变。!1+3¨y?u?e*d*u_.`c+o¢m!
“指挥使大人说了,任何人不准踏出院门一步!”
沈闻达无话可说,只能回陈如兰房中,气得砸了一地的茶盏。
陈如兰好不容易才从幔帐中挣扎出来,已不见了沈逸辰的身影。
她唇角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今日她就是算着沈闻达会来她这里,才让霜花她们行动。
最终,还是她胜了。
她不过一点皮外伤罢了,但林萱,可是活不了了……
“将阿萱失踪之前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荀觅一边给沈逸辰包扎伤口,沈逸辰说道。
荀觅便将他知道的全说了。
沈逸辰微微眯着眼眸。
清研那个小姑娘自从捡回来之后,他便没怎么管,但是林萱倒是挺喜欢的。
而且那小姑娘又聋又哑,分外安静,每日只喜欢在小厨房中捣腾林萱喜欢吃的,从不出门。
今日其他下人都没丢,却唯独丢了她……
“时风,去查一查清研的来历!”
“是!”
时风领命退下了。
沈逸辰待荀觅给他包扎完伤口后,也带人出去了。
那些人敢光明正大控制林萱从府中离开,那府外肯定安排了接应的人,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特别是在不经意的地方……
————
另一边,林萱从柴房离开后,在走廊外,便隐约能听见各种嘈杂的声音。
听声音,似乎是从上方传来的。
但,她刚刚往下的深度,头上绝不可能是地面。
她小心翼翼避着人在走廊中移动,她发现,这里根本不像她想的,是个密室,应该,称之为地宫。
走廊交错,每隔几米就点着一模一样的煤油灯,经过的房间都房门紧闭,其中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