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五爷看邢黑狗左右纠结,磨磨唧唧的拿不定主意,索性就没再理他,而是朝着旁边的两个土工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继续干活!”
两个土工点点头,从一旁的工具包里拿出了两个防毒面具扣在脸上,顺着绳梯爬下了盗洞。~小^税′C·M/S′ ,勉·废!粤_毒\
实际行动永远都比言语说服更有效果。
邢黑狗看蔡五爷的两个土工再次下了盗洞,这是铁了心的要一干到底,他在内心一番纠结后,最终还是做出了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决定,冲着他身边的手下甩了甩头,暗示过去继续帮忙。
“这个大傻逼!”我心里暗骂,他难道看不出来,蔡五爷这是在故意钓他?
就算是看不出来,但凡是动点脑子也应该能想到,要是邢黑狗被吓走了,蔡五爷既然有把握,就刚好能吃个独食,他肯定不会说出来留人。
人若反常必有刀,蔡五爷说出来,那里面肯定就有诈啊!
我心里有点急的看向二叔,用眼神示意,要不要直接提醒邢黑狗。
二叔却表情阴沉的摇了摇头,并不是怕提醒邢黑狗会得罪蔡五爷,而是我们不保证邢黑狗会不会信我们。!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
如果邢黑狗不信我们,可能会对我们的局势更加不利,甚至是危险。
所以就只能再继续往下看情况了。
中间出现的这个插曲耽误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原本盗洞下面的五花夯土层很坚硬,破开这层费时费力,但是掺了血就变得湿软,刨起来就相对轻松省事,只不过就是多了些可能坍塌的风险,更考验土工的技术。
另外就是刨出来的血夯土腥臭味刺鼻难闻,尤其是被夜风吹散,味道重的甚至都能飘到二里地之外。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全部瞪大眼睛紧盯着盗洞的进展情况,脸上的表情各异。
随着盗洞越挖越深,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来越凝重,同时还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这下面到底是一座什么凶墓?
纪掌眼是不是真的像他刚才说的很有经验,很有把握?
因为土里带血,所以也就分不清五花夯土层和青膏泥层。
中间又差不多过了一个半小时,下面的两个土工向上喊了一声:“吴爷,到底儿了!”
伴随着土工的喊声,从盗洞里还传来了铲头“铿铿”敲击在墓砖上的声音。/幻+想/姬\ `冕-废_岳+黩′
我忍不住好奇,探头朝着盗洞里看了一眼。
只见这个盗洞打的很直,就像是一口竖井,估摸着有五米多深,五六十公分的直径那么宽,一股股的刺鼻腥臭味从里面冒上来直冲鼻腔。
下面的两个土工连续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浑身泥泞,活脱脱的就像是两个掏粪工。
通常打盗洞都是斜着打,大概在三十度左右,每隔一段距离还要预留一个落脚的平台,这么打方便运土和运货,如果在下面遇到危险,还能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来。
盗洞直着打,百分之九十都是外行,因为盗洞直上直下,不方便往上运土,也不方便往上运货,最关键是万一出现危险,爬都来不及爬出来。
而剩下百分之十,那都是土工里的高手,盗洞直着打,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避免塌方。
正常情况下,盗洞斜着打能让土的压力分散,避免打塌方,但这并不是固定的,要是遇到湿土的情况,盗洞倾斜反而就越容易塌方,所以只能垂直竖着打。
“起开,别在这儿碍事!”
我正探着半拉脑袋研究下面的盗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一个土工把沉淀的黑色工具包,和一柄‘分金凿’拴在麻绳上,递送了下去。
分金凿是北派常用的撬墓砖的工具,跟铁钎差不多,专门用来戳砖缝里的糯米灰浆。
但这通常还要配合一种叫‘鸭嘴钳’的工具,鸭嘴钳形似老鹰嘴, 专门用来对付唐墓穹顶的‘子母砖’结构。
而递送下去的工具只有分金凿,没有鸭嘴钳,则换成了一个沉甸甸的工具包。
我往后退了两步,虽然心里好奇,但此时几个土工包括邢黑狗和纪掌眼把盗洞口围了一圈儿,我们也没机会再往前面凑。
就只能听到下面盗洞里时不时的传来“铿铿锵锵”凿击墓砖的声音。
每个人的眼神盯着盗洞的下面都很专注,并且带着期待,当然也避免不了的紧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