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桃顿时吓得一激灵,忙将许望娣抱回炕上。′m¨z!j+g?y¢n′y,.?c*o′m`
“望娣,望娣。”许望娣烧得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许死女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顾春桃都快急哭了。她忙打开柜子,找出顾锦心给的退烧祛风寒的药,用水冲了,掰开许望娣的嘴巴,一勺子一勺子给她灌了下去。“妈。”几分钟后,许望娣终于睁开了眼睛,眼泪滚豆子似的掉了下来,转动着脑袋在屋里搜寻许死女的身影,焦急地问道:“妈,妹妹、妹妹呢?”顾春桃:“妈还要问你呢,妈不是让你跟妹妹乖乖待在炕上吗?你怎么躺在地上?妹妹跟谁玩去了?”许望娣哭得更凶了:“妈,你一走,姐姐就来敲门了,我跟妹妹躲在被窝里没敢下去。后来家里进了条毒蛇,要咬我和妹妹,我才带着妹妹跑出去的,可是我刚一出门,奶奶就抱着南瓜砸我脑袋,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顾春桃恨得眼眶都红了,咬牙切齿地说:“又是那一家子混账干的好事!”她再次伸手摸了摸许望娣的脑门,许望娣开始出汗了,汗发出来,很快就会退烧。\2.c¢y,x~s?w-.?n¨e-t/顾春桃倒了碗热水放在炕头上,叮嘱许望娣:“一会你自已喝点水,妈去找妹妹!”说罢从炕上跳下来,拿起门后的斧头走出屋子,直奔正房去找陈琴娃等要人。“砰——!”顾春桃一脚踹开房门,趁着许家人不备,握着斧头冲到陈琴娃跟前,锋利的斧子架在了陈琴娃的脖子上。“你们把我女儿弄哪儿去了?”许卫红吼叫质问:“顾春桃,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拿斧头砍我妈,我让公安局把你抓走!”许山红:“哥,你现在就去找刘场长,让他看看顾春桃是个什么东西!谁家的儿媳妇胆大包天,敢杀婆婆!”张云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大嫂,你真把妈杀了,你也就活不成了,你那两个女儿怎么办?”陈琴娃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故意梗着脖子说:“来啊!砍啊!我早就不想活了!一命抵一命,用我这条老命换你这条小命值了!”顾春桃浑身都在颤抖,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小的,她真敢一斧头砍断陈琴娃的脖子。她理智还没有崩溃,知道手里的斧头不能砍下去,为了两个小的,就算她再恨,也不能成为杀人犯。?k*s·y/x\s^w′.*c!o*m_“老三呢?你们把老三弄到哪儿去了?说啊!否则我跟你们拼了!大不了一起死!我带着两个小的跟你们许家人一起死!”“砰——!”许山红抡起烧火棍,一棍子抽中顾春桃的后脑勺,顾春桃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蠢货,还敢砍我!”陈琴娃抬起脚在顾春桃的肚子上猛踩了几下,每踩一下,就骂一句:“蠢货!我踩死你!踩死你!”许山红也上来狠狠踢了顾春桃好几脚。 许卫红阴沉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吭,任由自已的老婆被兄弟和老娘踢打。许盼娣站在许卫红后面,脸色也十分阴沉,好像瘫软在地上、任人欺压践踏的女人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盼娣,”张云得意地看了许盼娣一眼,不屑地说,“顾春桃只爱两个小的,根本瞧不上你这个老大,你不是很想给我当女儿吗?只要你跟这个女人划清界限,我就允许你管我叫妈。”许盼娣知道张云所说的“划清界限”是什么意思,她阴沉着脸看了眼顾春桃,一步一步走近她,一时却不敢动手。张云:“舍不得了?还想着她是你妈?呸,她都不要你,你还念她的好?你也是个窝囊废!”许盼娣红着眼睛说:“她不是妈,我没有她这样窝囊的妈!我才不会心疼她!”说罢,抖着腿抬脚踩住了顾春桃的手指头,用鞋底子碾了下。张云笑得更阴毒了,却仍觉不满意。“就这?你不是也觉得你妈没脸没皮吗?那你把她的脸皮踩烂啊!”许盼娣:“……”她抖得更厉害了。把顾春桃的脸踩烂?她敢吗?毕竟是她亲妈啊!*顾锦心今天正好打算去看看顾春桃母女仨,上午刮了点儿风,她跟季云峥没有出门,吃过午饭,太阳冲破云层,洒下了一层略带温度的光辉。顾锦心照旧收拾了一大包吃的用的,还特意装了十斤挂面,揣上户口本,坐着季云峥的自行车,去了麻镇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