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车门上,瞬间被砸出个凹痕。`s,w¨k~x¨s_w/.,c~o^m¨
他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摸出根烟又塞回去。刚才真想冲回去揍那小子,可房文山知道这要真动了手,今晚谈的全得白搭。那一瞬间,他想起项越他们在香江干的那些事,还有给祝州铺的路。再想到祝元良电话里提醒的那句“小越这个人重情义,您若真心扶持,得到的远不止现在这些。”人质?房文山对着洪星办公楼冷笑,分明是给洪星找了个祖宗。“算了。”他打开扶手箱,拿了盒润喉糖吃了颗,自家闺女那傻乐呵的样儿在眼前晃。“当人质就当吧。”薄荷糖被嚼碎,凉意直冲天灵盖:“横竖自已家小傻子都乐意。”后视镜里,洪星的招牌渐行渐远,黑色suv离开秀明学院。项越站在窗前,看着车尾灯拐出大门。有些局,不必算得太尽。成年人的默契,藏在这些心照不宣的细节里,比任何合同都更牢固。而码头的船,终究会带着他们驶向更远的海面。海上有兄弟,有软肋,还有永远亮着的灯塔。项越坐回去,打了个电话给童诏。老房这边搞定了,童诏也该回来领功了。既然现在决定把总部放在扬市,那天顺带看看,能不能搞两个市局的编制。你要问今天为什么不和老房提?废话,饭要一口一口吃,口子一下全开,不是送上门让老房敲诈?等下周童诏辞职,退了一个,再进两个,就好聊多了。巩沙探头进来,打断了项越的思路。“越哥,可儿说去王姐那吃夜宵!”项越瞥见墙上的时钟,21:17,吃烧烤正好。他摸出车钥匙:“叫上兄弟们,十分钟后停车场集合。”“对了,把舅舅和表哥接来,舅舅应该很多年没吃过路边摊了。”项越因为自已的恶趣味笑了出来。......车子停在巷口,项越搀着刘成济走在前面。房可儿抱着连锅端在后边颠颠跑。最后是兄弟们和十三妹,腰间的甩棍随着步伐轻晃。项越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毛病,说是走正道了,可这派头还是像古惑仔出巡。大晚上吃个烧烤,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敢惹这几十个人。烧烤摊油烟裹着肉香往人鼻子里钻。王姐攥着铁签子来回翻烤,焦欣欣蹲在塑料凳上数签子,小胖手在围裙上抹了又抹。“啊!”小丫头被突然凑近的影子吓得蹦起来,项越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提溜到半空,惹得她“咯咯”直笑。王姐忙回头看到是项越,又专心烤串。“项锅锅坏!”焦欣欣在半空模仿运输机,眼睛弯成月牙。项越熟练地托住她的小屁股,让她骑在脖子上:“坏?那我把你扔给巩沙哥哥好不好?”小姑娘慌忙攥紧他的头发:“要项锅锅飞飞!”项越哈哈大笑,五岁孩子在头上指挥着满场跑。“慢点儿跑!”房可儿抱着着连锅端追上来,塑料布在脚下踩得“哗啦”响。 周围七八个汉子哄笑,巩沙扯嗓子喊,“王姐!先来几份凉菜,再来点串,看着上!”转头逗焦欣欣,“欣欣今天要不要当小老板?帮我们烤串呗!”小丫头晃着脑袋,发辫上的蝴蝶结飞起来:“不烤,欣欣要和项锅锅喝酒。”“小祖宗,这不能喝。上次偷偷喝了一瓶盖,睡了好几个小时。”项越刮了刮她的鼻尖,把她抱到塑料凳上,从柜子里拿出旺仔牛奶。刘成济羡慕的看着小崽崽,又狠狠瞪了眼刘家明。文不成,武不就的。都要三十了,连个娃都没有!可怜他老人家吃个烧烤都要羡慕。刘家明缩缩脖子,他又不是种猪!也不想和大哥二哥那样商业联姻,可不就耽误了嘛。焦欣欣捧着罐子晃腿,突然指着刘家明的头笑:“锅锅的头发像鸟窝!”“去去去,哥哥这叫艺术!”刘家明作势要抓她,小丫头尖叫着躲到项越身后,还不忘偷偷把自已的虾条塞进项越口袋。项越摸着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低头看她。小姑娘手指竖在嘴前边冲他笑:“嘘,我只给项锅锅。”越哥的心都融化了!烧烤架上腾起青烟。王姐拿了花生米进棚子:“越哥你把她惯得没样儿了!”话虽这么说,手却往焦欣欣盘子里放了两串玉米小串。二毛端着凉菜过来,被焦欣欣拽住衣角:“胖锅锅,我要撒糖!”“得嘞!”二毛用油乎乎的手在她的玉米上撒了点白糖。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