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盯她。
黎问音别开了脸,还是嘀咕他小气吧啦。
慕枫和裴元催她赶紧去下一位选手那。
路都走出一半了,黎问音人还没跟上,一回头,她和司则翊鬼鬼祟祟地偷摸传递着什么。
“黎裁判长!你怎么能这样!”慕枫嚷嚷,“我要质疑你总裁判长的地位了!”
黎问音腮帮子鼓鼓的,心满意足地过来归位。
“唔...没有,我什么都...(嚼嚼嚼)没有做。”
慕枫:“......喂!”
“算了,”裴元己经放弃说什么了,“走吧,下一个。”
“???”慕枫真的很不服,“凭什么她就是算了下一个,我就是看看人家看看你?裴元,你双标的很!”
裴元人己经走出去了,黎问音己经吃陶醉了。!x\4~5!z?w...c′o¢m/
——
虞知鸢和虞见随的比赛席相邻,两个人都是人狠话不多,手持一把刀,感觉不是在做饭,而是在进行某项鬼斧神工的建筑雕刻。
一个雕刻出了一块气势磅礴的高层魔兽形状拉丝空心糖,一个在用大南瓜雕金碧辉煌的花楼。
几个人围观端详了一会儿,认为这简首就是艺术品,他们贫瘠的词汇表达不出澎湃的赞美之情。
秦冠玉还是要让人放心多了。
好歹是在美食加工厂当国王的人,做饭下厨对他而言得心应手,他双手并用,比赛席上喷香满溢,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不止。
眼看着黎问音又要偷吃,正义的两位副裁判长齐心协力,双双把她架起,拖去了下一个选手那里。
东方芜对着空无一物的桌子发呆。
“东方学长,你的作品呢?”黎问音很好奇,“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见吗?”
东方芜:“我在思考。”
慕枫不解:“思考什么?”
“思考人生的意义,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东方芜很深沉地看向远方,“生或者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人究其一生,奔波劳碌,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裴元:“这位选手,你现在应该思考点盐和酱油,思考菜刀和炒锅。”
“或者思考一下这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慕枫从桌子底下端出一碗散发着毒药气息的不明液体。
东方芜叹气:“哎。”
黎问音:“看着像动画片里女巫熬的魔药。”
“显而易见,”东方芜抬手介绍,“它是芝麻糊。”
三位裁判长围着这坨黑乎乎的芝麻糊沉思了起来。
东方芜搓了搓手,好奇地提问:“不知三位裁判长,到时候哪一位会来品鉴我的作品呢?”
三位裁判长同时面露难色。
裴元:“选手辛苦熬制的,理应和裁判长一同品鉴。”
“那不行!”东方芜脸色一变,“我会死的!”
“?”慕枫震撼,“你自己知道啊,那你还说它是芝麻糊。”
“姐姐...”东方芜哼哼唧唧地看向黎问音,“这里有人虐待儿童......”
黎问音人己经跑到下一个选手席上了,愣是不愿意靠近这坨芝麻糊一点。
——
尉迟权的比赛席就很奇妙了。
他搭了一个小剧场。
从前,有个家境贫寒的玩偶小人,每日都要挑着担,去巧克力山上砍巧克力棒。
某日,它砍完了巧克力棒后,来到鸡汤河边饮水解渴,就在它弯腰之际,腰间佩戴的泡芙不慎滑落至鸡汤里。
玩偶小人心急如焚,忍不住嚎啕大哭。
它的哭声引起了鸡汤的骚动,汤底有某物在骚动,渐渐的,有什么东西浮了出来......
“金斧头的故事?”裴元认出来了,“接下来河神要出场了对吧。”
一只没有头的白切鸡浮了出来:“孩子,不要哭,我来帮你把你的泡芙捞起。”
玩偶小人愣住了,呆呆地盯着白切鸡:“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切鸡:“我是......”
慕枫抢答:“河神?”
无头的白切鸡:“我是鸡易十六,是这里的汤神。”
黎问音、裴元:“......”
慕枫受不了了:“不要在这种时候开地狱笑话啊!”
“鸡易十六......”玩偶小人念叨了一下,感激,“你真的会帮我捞我掉下去的泡芙吗?”
白切鸡点了点脖子,然后缓缓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