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能搏一搏,可是祝大人从殿试开始就得皇上看重,最近几年更是年年高升。
不说与之一搏,就连少爷自己都被远远派到几百里外的外省任职。
虽然品阶升了,可是砚台知道,这一去,应该就再也回不到京城了。
只要祝大人一日还在朝中,少爷就别想再回来。
都是男人,对于自家少爷和萧大人的心思,砚台每每都胆战心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祝大人对他夫人的心意,可谓情比金坚,一生一世一双人。
砚台嘴角泛起苦涩,硬着头皮道:“少爷,我们该走了。”
周尘之紧紧握着手中狼毫,眼神在画上之人的眼睛上停顿了良久。
久到砚台觉得双腿都有点站麻了,才听到上首之人淡淡的隐忍克制的沙哑嗓音。
“将房中的画全部带上。”
“......是。”
虽说路途遥远,这房间的几百幅画实在占地方,但是砚台想,带上也好,不然要是被祝大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少爷又得被派到哪个犄角旮沓的地方去。
他沉默着收拾画作,周尘之背着手站在窗户前。
第一次见她,好像就是隔着一扇小轩窗,她笑盈盈在说话,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嘴角的梨涡像是盛了这世间最美最甜的蜜,甜到人的心坎里去。
可能因为初见时太惊艳,所以哪怕隔了那么久,她的一颦一笑依然如昨日一般,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割不下,忘不掉。
也不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