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民心,惑乱军心,心中毫无百姓,不堪为官,差点给对方说吐血。
一片混乱中,大朝会又结束了,众人才惊觉又没有讨出个结果,这是又让景祐帝给拖延了过去。
可你有张良计,我就有过墙梯,景祐帝想用一个拖字诀,只待安国公主彻底掌握了河中路驻军,朝臣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联名上书请求内阁召回安国公主,详述此番西夏寇边的经过。
这个请求不能说过分,但也不那么合理,时下内阁共有五人,统称为宰相,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内阁还是在上书景祐帝后,首接派人前去河中府召回安国公主了。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韩忠献:一群棒槌啊!
随后的朝会上,除了每日要处理的国家大事外,御史弹劾长安,郭淮清跳出来反驳就成了固定的环节。
也有同僚不解,私下劝说郭淮清,要他爱惜名声,别毁了一世清名。
郭淮清心下发苦,他这就是在保住郭家的名声啊。
次子是驸马,却因为喝花酒伤了身体,惹怒了公主,如今在熙州生死不知,家中也无人敢去问问。
妻子薛氏,愚蠢且贪心不足,被栩王下了圈套传播谣言,虽然公主没有上当,但是对方是栩王啊,薛氏是没本事参与栩王谋逆,但这件事被人翻出来,他们郭家也在劫难逃了。
还有长子,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书,一朝为官,满心的抱负还未实现,如今只能窝在西南边陲。
到了这时,再想想景祐帝的话,郭淮清心想,脸面算什么,清名又算什么,保住整个家族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朝堂上的弹劾不断,风波却没有影响到河中府和熙州,长安在河中府转了一圈,又去看了眼军营周围的庄稼后,才回到大帐。
一进军营,就有人来报,说有京中的内侍和官员前来,己经在帐中等候半日了。
长安问左右,“所为何事?”
亲信:“似乎是召您回京的。”
随后又将从内侍口中买来的消息一一告知,“主子,怎么办?要回去么?”
长安:“回去?回去做什么?顺着那群人的逻辑,然后陷入自证?他们也配。”
说完这些,一行人也行至中军大帐,长安进到帐中,“将人带来吧。”
来的官员是御史知杂事,倒是恭敬,说明来意之后,就束手站在一旁。
长安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随后站起身,将刚擦拭完的长枪放在一旁架子上。
她看着来人,和颜悦色道:“西北局势未定,西夏依旧虎视眈眈,大人们又信不过武将,若是有哪位愿来此坐镇,战时同士兵一起上前线,以安边关之民心,本宫才能安心回京,安享富贵。”
一旁的内侍听得心里发毛,这简首就是将那些老大人的脸皮扯下来,扔在地上踩啊,这话传回去了,恐怕又要风波再起了。
可再如何,等这二人风尘仆仆的回了京,在御前回话时,谁也不敢改动一个字。
御史知杂事战战兢兢的复述了安国公主的话后,恨不得把脑袋都低到肚子里。
景祐帝看着堂下诸人的面色,心中微叹,只恨他不能上马对敌,否则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年的哑巴亏.......
韩忠献自诩是同公主打过交道,有了些交情的,呵呵干笑了两声,“公主所言也未必没有道理,战场换将尚且是大忌,更不要提银州如今形势不稳,不能离开震慑安抚之人。”
“再说了,栩王和崔万华所犯之事,人证物证口供俱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非要将公主召回?”
韩忠献也是宰相,说话表态还是有份量的,暂时压制住了朝堂上的非议。
退朝后,富彦国刻意拉着他一起走在了最后,悄声问道:“话是没错,人证物证是全乎了,可是.......”
韩忠献:“可是什么?”
富彦国:“可是这事情不对啊,到底是公主无意间撞见了车队,才有了崔万华叛逃,和栩王谋逆之事,还是公主先察觉了栩王不臣的踪迹,才有了后续这些事情呢?”
韩忠献:“我发现你这人特较真,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了,意外撞见了走私的车队,然后发现了栩王勾连西夏,崔万华走私敛财,这是老天有眼,祖宗保佑,逮住了这些数典忘祖之贼。
可要是因果颠倒一下,事发的诱因其实是公主设下的圈套,引诱了栩王上当,以及崔万华的狼人自爆,那就有些让人担忧了,今日可以是这二人,可若是来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