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茶盏摔在地上,她是不喜蜜娘为人,但更无法容忍这种超出底线的恶行,就算不谈论罪不及妻女是否正确,至少也要将犯当成人来看待。
长安转身去内室,拿出一包药交给浮云:“大理寺少卿病了,卧床不起,但现在还不能死,明白么?”
浮云收好药包:“明白。”
烛台里的蜡烛突然响了一下,浮云赶紧去拿剪刀,长安看着那明明灭灭的烛火,在心里告诉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
再是着急,长安也是过了正月才出京的。
这个年过的很不热闹,临近年底时,景祐帝病倒了,御医说是寒风入体,好好将养几日即可。
可长安借着侍奉汤药的机会,给他悄悄把了脉,是郁结于心,忧思过度,且情志不舒,吹了冷风只是诱因。
长安也看了药方和药渣,是对症的,那就是御医其实都明白,但是不能说出来,否则又会让人猜测景祐帝烦闷的原因,立太子这件事就会被重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景祐帝这一病,断断续续的就躺了小一个月,长安日日进宫服侍,但绝不沾手汤药,其余的事情事必躬亲,还跟御医学了按摩的手法。
病中之人最是脆弱,哪怕知道长安的孝顺中,掺杂了别的东西,但还是让景祐帝大为感触,私下同近臣说起时,也说了许多贴心的夸赞之语。
等到御医诊过脉,确定景祐帝己经好了后,长安这才告别出京,首奔熙州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发财打趣道:“怎么,不去做孝子贤孙了?”
长安:“这话说的,咱们的大业才开始,这个爹可得好好活着。”
发财不信:“那你怎么不给景祐帝用药呢,你出手,他分分钟就能返老还童。”
长安嗯了一声:“那可不行,到时候他就又该琢磨着生儿子了,我辛苦一场,可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的。”
发财:“懂了,这个爹,要灵活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