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次是第八名。”

“原来是这样，”冯力眼里的笑意并未减少，“那也很不错了。”

沈乐怡面上惭愧的笑了笑，“冯教授，我这边还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帮忙？冯力虽疑惑，但仍平静地开口道：“你说。”

“就是，我和几个朋友合伙搞了个小生意，”沈乐怡简单说了下“天天送”的情况，然后道：

“所以，我想请您帮我看看，合同上面，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她所指的合同，是跟骑手所签的临时用工协议。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在，这些骑手不能算是“天天送”的员工，但她又想给这些人一份保障，因此合同的撰写就要慎重。

刚好今天冯力教授在讲课时，也提到了企业用工和个人雇工的性质区别，她就顺势问了问。

相比于她的纯粹和一脸求知，冯力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所求是有私心，虽说帮忙审查合同的事情也算是私事，但却不是他所预想的那种。

08年的时候，北大钱理群教授曾提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概念。

他提到自己此前讲课时，遇到几个学生，特别好学，每次上课他们必坐在第一排。

听课时也无比的认真专注，作业也都会百分百完成，下课后还时不时到他面前虚心请教。

开始时他很欣慰，觉得这些有这样一批好学的年轻人，国家的未来有希望了。

然而没过多久，这几个学生在谈及未来理想时，说到想去国外常青藤继续深造，从他那里拿到了教授推荐信。

后面的发展就很现实了，那之后，他再也没在教室前排见到这些学生。

于是钱理群得出结论，我们国家的大学，正在培养一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因此一开始听到沈乐怡说要他帮忙的时候，冯力的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以为这孩子此前的好学尊师，不过是为了从他那里拿到一封推荐信，因此心下稍冷。

不曾想，是这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