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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二姐,想过宋明月,想过府中其他姨娘和姊妹,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天生倒霉,那样的巧合落到了自己身上。
结果却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她平白无故遭了罪,被送去百里外的小院,在那艰难度过了五年。
如今又是因为她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委身为妾,奉她为主母。
自己的一生,每一个拐点都和她息息相关,这让檀音怎能不恨她?
她神思涣散,未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首到身后银环提醒,檀音才回神。
宋姝华疑惑不解:“妹妹为何这般看着姐姐?”
对上谢循关切的眼神和宋姝华探究的目光,檀音幽幽叹了口气,表情难过道:“多日未见,姐姐气色更差了,姐姐可要保重身体啊。”
“否则姐姐有个好歹,你让母亲该如何是好?妹妹我亦会伤心欲绝的。”
她说得真切,宋姝华却听着不得劲儿,感觉像是在诅咒自己,偏生在侯爷面前她不好过于追究。
于是她无奈道:“寿命一事,早己天注定,我只盼着能早日见到你和侯爷的孩子,这样即便是死,姐姐我也瞑目了。”
当然,她一定会活得比宋檀音久。
讥讽一闪而过,檀音垂眸低下了头,羞愧不安道:“姐姐.......”
“是妹妹无能。”
谢循神色一沉,握住了她手腕,朝宋姝华投去警告的目光:“青天白日的,莫要说这等话。”
说完回眸吩咐长风:“将膳食和热水都送去观棠院,本侯同她先回去了。”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宋姝华说的。
目送两人离开,宋姝华脸色阴沉如水,哗啦一声,撕烂了手中的帕子。
贱人,惯会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