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口齿清晰,语速越说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愤怒,说到最后满是置气,夹杂着被人误会的伤心。
胸腔的妒火蓦地被浇灭,紧接着一颗心像是坠入了温热耳的蜜罐,又甜又胀,令人欲罢不能。
谢循面上的冷意一扫而空,将人拥入怀中,低声道:“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我以为你生气是因为他,至于为何会这样想,你就当我是魔怔了。”
他是魔怔了,竟也学一些毛头小子猜忌这猜忌那的,令人匪夷所思。
檀音目光闪烁,闷闷道:“妾身怎会因旁人而生您的气?明明是气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转头便忘了对妾身的承诺!”
“射箭何时不能射?您是很厉害,同六公子说得那般能百步穿杨,可妾身又不是非看不可,待您好了再比试给妾身看不也成?”
“何况待您伤好了,还得教妾身骑马。”
谢循喟叹:“是我不该,下次不会了。”
记得一清二楚又如何?真哭假哭又如何?她总归是在意自己的,这便足够了。
银环这时在门口道:“侯爷,主子,太医来了。”
檀音轻轻推开他的,“妾身喊了太医来,快让太医好好看看您的伤口。”
见她神色担忧,谢循反倒安慰:“莫担心,我心里有数。”
太医听闻谢循的伤口崩开了,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待检查后发现,伤口崩是崩开了,但并没有很严重。
不过太医还是肃着一张脸,语重心长道:“侯爷身子强健,但也不能如此糟蹋,两处伤口若是再崩开,可就难好了。”
“还有,这两日莫要碰水。”
檀音看了眼谢循,后者面不改色道:“记下了,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