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笃定,谢循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罢了,此事同她争辩毫无意义。
谢循:“没有不理你。”
“更没有因此生你的气,莫要多想。”
檀音眨了眨眼,将眼中泪光压了下去。
他是在安慰自己吗?
可不是她在向他道歉吗?
“当真?”她睫羽扇动,眸底复现水雾,“侯爷该不会是在哄妾身吧?”
“嘴上说着不生气,最后冷淡疏离不理妾身的那种。”
谢循眉头紧锁,一声无奈的叹息从他口中传出:“上午是我语气重了些,不该凶你。”
他起身换了位置,坐在她身侧,两人距离彻底拉近。
檀音一把扑进了谢循怀里,眼角沁着泪珠:“妾身也有错,不该说那样的话。”
“但有一句妾身绝对未撒谎,便是妾身从未后悔过!”
她瓮声瓮气道:“侯爷对妾身好,妾身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见?”
“若不是您,妾身如今哪还能好好的?只怕是无缘无故死去——”
“莫要胡说!”
谢循冷声打断她的预测,对上她的目光又神色软和下来:“未发生的事莫要去想,如今你是镇北侯府的侧夫人,是我谢循的人,这亦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如他与她之间所隔着的年龄差距,不会改变。
一时间被他的反应镇住,檀音动了动唇,“哦........”
“妾身以后不说这种话了。”她鼓了鼓腮,认真道。
谢循颔首,接着从她怀里掏了帕子,细细为她擦拭泪水。
“谁教你的?”冷不丁的他忽地道。
檀音咽了咽唾沫,眼中茫然无辜:“妾身不知您在说什么。”
谢循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以往她可是理首气壮得很,瘪嘴梗着脖子比谁都来得委屈,如今怎么就晓得往他怀里一钻,两眼泪汪汪了?
思来想去,也就谢瑜那鬼主意多的丫头说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