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啧叹了声,这一看她就知晓檀音不曾见过长兄真正动气的模样了,哪里是现在这般波澜不惊,还让人不确定。
长兄若真动怒,旁人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这些她没有说,而是告诉檀音:“既然如此,若长兄真因你的话而生气,你就尽快去同他说开,莫要加深彼此的误会。”
檀音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经她一说,便加重了这个决定。
谢瑜眨眼,笑嘻嘻笃定道:“若长兄不接受,你就扑进他怀里哭闹一番,他定然会原谅你的!”
只要有小嫂嫂在的地方,长兄一双眼睛都黏了上去,若是她又哭又扑的,长兄定然招架不住!
“胡说!我岂是那种人?”檀音微瞪她一眼,克制住发热的耳根,
谢循:“嗯嗯,小嫂嫂你当然不是。”
但长兄是不是喜欢这种就说不定了,他肯定早就期待小嫂嫂投怀送抱了。
她在心里小声嘀咕。
另一边,黑金檀木的马车内,谢循突然打了个喷嚏。
听到动静,外面的长风问:“侯爷可是着凉了?是否要属下将冰盆移出去?”
谢循喝了口茶水润嗓,对外道:“不必。”
“她人呢?”
长风:“您是说侧夫人?”
话落他便说:“侧夫人还在六姑娘的马车上,己经待了半个钟头了。”
谢循止言,心底微沉。
这是不愿回来了?还是不愿见到他?或者还在生早上的气?
气性怎得这般大?
谢循搁下手中的书,眉间蹙起,颇觉棘手。
长风:“待会便要启程了,可要属下去知会侧夫人一声?”
谢循唇角动了动,溢出一道喟叹。
罢了,只这一回。
长风未得到回应,下一瞬他就见车帘掀起,谢循的身影出现,他径首下了马车,朝着后头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