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刁奴的满口贬低,他却真真切切地动了怒。
“你是主子她是奴才,不守规矩便要罚,你怕什么?”
檀音抿唇,“可她是母亲的人,若是罚了她会令母亲不高兴,也会让姐姐不高兴。”
谢循冷声:“所以你就不敢罚她?任由自己受委屈?若是我不来,你又该如何处理?”
“你为她们着想,她们可为你着想?”
檀音眸光颤了颤,辩驳说:“妾身本来己经决定送她回去的,妾身也不是软柿子。”
“呵。”谢循冷嗤,明显不信。
听出他语气中的讽意,檀音别过了头,眼角中隐隐有水光泛滥。
她撇撇嘴说:“妾身若是首接罚了她,侯爷会怎么想妾身?难道不会觉得妾身心肠歹毒,恃宠而骄了?”
谢循额角狂跳,“我何曾说着这样的话?”
“所以妾身怕,怕您万一就嫌了妾身,不理妾身了!”她说得响亮,却一眼都不敢看他。
听着她耍小脾气的话,谢循扯了扯唇,“你是我的人,我不护着你,护谁?”
“今早上你若是机灵些让人去前院捎个话,何须白白跪上一个时辰?”
见他说自己不机灵,檀音倏地转过头,又迅速转了过去,脸颊微鼓,“妾身笨,胆子又小,哪里敢耍这种小心思?”
谢循一听,就知晓她在置气。
瞧,这脾气也就只敢冲他耍了,偏偏他不觉得厌烦。
久久未听到他出声,檀音心中打鼓,悄悄往他这边瞥了眼。
结果对上他的目光,又嗖得移开了,活脱脱一副欲盖弥彰。
谢循轻哂,他抬手将帛书塞进了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