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状态。
可这一次,她却做不到。
真的,那些伤太触目惊心了。
祝宁验伤,韩夫人就在旁边看着,柴晏清则是在屏风外记录。
“这些字迹的划伤很均匀,可见用的东西很锋利,轻易就能割开皮肤。而且很细小尖锐——而且这些字……”
祝宁看着那些己经结痂的字,忽然一顿:“可以拓印下来,做字迹比对。”
而且,根据这一点,她又想到了另外一点:“这些人里,有人会写字。”
这个时代,会写字的人可不多。十个人里,会写字的可能一个都找不到。
她看着那些清晰的字,轻声道:“这些字都很工整。比划顺序也很明显,显然是经常写字的人。而且他应该还练过字的。”
那这样的人,就更不多了。
柴晏清也明白了祝宁的意思,当即也是言简意赅:“那说明,这个会写字的人,应当就是这群人的头目。他既然会写字……那或许身份不会低。拿着字迹,说不定会有人认出他的笔迹。”
尤其是卢家那边。
祝宁也是这个意思:“我把这些字都拓印下来!”
这种事情,祝宁还真是第一次干,一时之间还有点儿不知从何下手。
最后,还是柴晏清提出,可以用药汤来做拓印,代替墨水。
毕竟,现在阿梨还活着,用墨水也不合适——其实即便人走了,用墨水也不合适。因为墨水残留在伤口里,让伤口更加明显。
这样对死者的遗容,算是一种毁坏。
对家属来说,也是二次伤害。
可现在没有照片……就只能拓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光是为了拓印,韩夫人又跟着祝宁忙活到了半夜——一开始总是失败,到后头经验多了,其实才好了一点。
而且,在拓印这些伤口的过程中,祝宁发现了新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