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浇于地,缭乱了月光,夜风吹得树影摇曳,夜宁澜临风而立,青丝飞扬间,红袖翩翩,没了平日里在人前表现出来的轻浮笑意,反倒多了几分端庄圣洁。·x\w+b^s-z\.?c`o,m/
邵飞扬站在树影里,无意中窥见了夜宁澜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有那么一瞬间,邵飞扬以为是自已喝多了,眼前出现了幻觉。他迈步上前,想去触碰,验证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真还是假。夜宁澜听到了脚步声,侧目看向他,眼里浓浓的思念与哀伤转瞬即逝,她拎起酒壶又满上了一杯酒,朝邵飞扬笑道:“你回来了,来跟本宫共饮合卺酒。”邵飞扬脚步微顿,眼前之人俨然又跟往常一般笑颜艳艳,完全没了方才的端庄圣洁。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邵飞扬醉后的错觉。邵飞扬今夜已经喝得够多了,他不想跟夜宁澜喝什么合卺酒,又想起两位兄长再三交代,既然娶了西陵长公主,就要尽为人丈夫的责任。他脚步沉重地上前,推门而入,洞房之中喜烛高燃,红纱帐被夜风轻轻拂动,夜宁澜端着两杯酒迎上前来,将其中一杯递给邵飞扬。邵飞扬闷声不语,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夜宁澜笑吟吟地看着他,“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b¢o+o_k′z¨u¢n¨._c+o?m~”邵飞扬酒都喝了,见夜宁澜还在挑他的不是,不由得蹙眉道:“新娘子的盖头地新郎官来揭,公主不也自已揭了?你自已都不守规矩,就不要跟我说什么该这样还是那样了。”他说着,随手把酒杯扔到了桌子了。成亲是人生一大喜事,邵飞扬还没遇到喜欢的姑娘就被逼无奈娶了西陵长公主,婚宴上招待宾客,被人围着灌酒闹腾了这么久已然累及。若不是兄长极力相劝,他就随便找间屋子进去睡了。现在回到洞房之中面对夜宁澜,邵飞扬实在没什么心思去跟她周旋。“本宫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夜宁澜随手把酒杯搁在了桌子上,“没曾想,少将军这一点倒是和本宫想的不太一样。”她说着,忽然迈步上前,伸手拉住了邵飞扬的腰带,将其拽上前来,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到一起,邵飞扬的唇在夜宁澜额间轻触了一下。邵飞扬瞬间酒醒了大半,想往后退,却因为腰带还被对方拽在手里,难以退开。少年将军俊脸微红,咬牙问道:“你、你做什么?”夜宁澜一手拽着邵飞扬的腰带,一手抬起,用食指在他心口轻轻地点了点,语调轻柔而暧昧地说:“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和新郎官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邵飞扬刚要开口,便听见她又继续道:“你今夜过来不就来跟我圆房的吗?”“谁说我是来跟你洞房的!”邵飞扬心口被她指尖画的发麻,不由得一把将人推开,正色道:“我与你并无情意,即便成了亲,也不会圆房。^1^5~1/t/x/t`.~c?o^m+”夜宁澜被他推开也不恼,“哦”了一声,笑问道:“那你来做什么?”“我来……”邵飞扬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自已来做什么。他不喜欢夜宁澜,可婚事已成,西陵长公主是来大兴和亲的,他不能任性妄为,怠慢于她。至少不能让人传出成婚当夜,新郎官不入洞房,跟西陵长公主分屋而居这样的话来。这样做会有损两国邦交,也会让夜宁澜在大兴京城的处境越发简单。 偏偏夜宁澜这人不知道见好就收,邵飞扬又不是会把这些事摆在明面上讲的人。他停顿了片刻,有些恼火道:“你管我来干什么?难道这里就你待得,我待不得?”“你自是待得的。”夜宁澜缓缓朝喜帐走去,坐在榻上而后朝邵飞扬看去,“只是……新郎官,洞房花烛夜不与本宫同榻而眠,你莫不是要在那站一夜?”邵飞扬愤愤道:“谁说我要站一夜?”“那你过来。”夜宁澜抬手拍了拍床榻,“同本宫一起睡。”邵飞扬不愿与她圆房,自然也不肯同床,他走上前抽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斩钉截铁道:“你睡床,我睡地上!”“你真的要睡地上,不睡床?”夜宁澜坐在床榻上,轻轻晃了晃腿,笑着说:“放心,本宫不喜欢用强,你不愿意圆房,本宫是不会强迫你的。”“公主少说一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邵飞扬实在是听不得西陵长公主这样说话了。他拿了个枕头放在被褥上,往上头一躺,背对着夜宁澜,“夜色已深,公主快些睡吧,明日还要进宫谢恩。”夜宁澜抬腿,在邵飞扬腰后轻轻踹了一下,笑叹道:“小将军真是不解风情。”邵飞扬闭上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