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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屏障外,诺克萨斯人与艾欧尼亚人的尸体交织在一起,雨水混合着鲜血,形成了一片猩红的海洋。*墈+书¢君! .更\歆\最+全+锐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绝望。
突然,一个被腐蚀了半张脸的艾欧尼亚孩童出现在她的面前。孩童的脸上布满了痛苦和恐惧,他紧紧地抓住锐雯的脚踝,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妈妈…说下雨天…能回家……”
锐雯的心如被重锤击中一般,剧痛难忍。她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中的痛苦和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然而,她却无法拯救这个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发狂般的锐雯猛地挥起符文剑,斩断了孩童痉挛的手。她的动作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仿佛想要摆脱那无尽的痛苦和自责。然后,她转身将剑狠狠地插进了岩壁,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铛——!”
剑刃在岩壁上崩裂,碎块如雨点般溅入泥泞之中。符文的光芒也在这一刻渐渐熄灭,如同垂死的萤火一般,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锐雯的内心被绝望和痛苦所淹没,她的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所谓的荣耀,在这血腥的现实面前,不过是一个将孤儿炼成屠夫的熔炉罢了。
第三章 流亡者的碑铭
在普雷西典的密林中,锐雯紧紧地用麻布裹着残剑,仿佛那是她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她的步伐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而那把残剑则是她唯一的支撑。
追捕她的诺克萨斯行刑队如恶魔般肆虐,他们所过之处,村庄被夷为平地,房屋被烧成灰烬,村民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焦尸悬挂在橡树枝头,宛如风干的蝙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锐雯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自责,她无法忘记那些被她亲手杀害的无辜村民,他们的惨状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当她从火场中艰难地拖出奄奄一息的老妇时,老妇的眼睛己经失去了光彩,但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怒骂道:“诺克萨斯的狗……滚回你的屠宰场!”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首首地刺进了锐雯的心脏。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她无法反驳老妇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给村庄带来灾难的恶魔。
月光如水洒在断剑的缺口上,映出她左脸那被火舌舔过的狰狞疤痕。这道疤痕不仅刻在她的脸上,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她默默地刨开冻土,将村民们的尸体一一埋葬。每一个墓穴都像是她内心深处的一道伤口,让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当最后一个村民被埋葬后,锐雯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那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她拿起残剑,在坟前刻下了三行字:“此处长眠者,死于诺克萨斯之罪,——亦是持罪刃者。”
每一笔都仿佛刻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内心更加沉重。她知道,这些字不仅仅是对死者的悼念,更是对她自己的审判。
两年后的一个冬日,弗雷尔卓德边境的暴风雪肆虐着,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锐雯独自站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她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格外渺小。
她的手中紧握着那把断剑,剑身己经残破不堪,但她还是用绷带将它紧紧地捆在掌心。冰原狼的绿瞳在暗处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它们似乎嗅到了锐雯身上的血腥味,正慢慢地向她逼近。
突然,锐雯听到了一声稚嫩的呼救声,那声音在暴风雪中显得如此微弱,但却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击中了锐雯的心脏。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
在雪地上,锐雯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场景:一名诺克萨斯逃兵正将匕首无情地捅进一个艾欧尼亚难民女孩的胸口!女孩的身体在雪地上抽搐着,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白雪。
锐雯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手中的残剑如同旋风般旋出,发出破空的尖啸。剑风如利刃般削断了士兵的腕骨,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锐雯迅速冲到女孩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女孩的身体己经冰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将半块黑面包塞进锐雯裂开的手套里。
“姐姐……你的剑在哭。”女孩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但锐雯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怔然低头,看着断刃上滑落的泪水,心中一阵刺痛。
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追兵的号角声,那声音在呼啸的风雪中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