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绝非什么仙家飞剑之术,而是实实在在的鬼剑!”
“是御鬼驭剑,意动杀人!旁人看不见那驭剑的恶鬼,便误以为是飞剑神通。·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实则越女剑阵离真正的仙家飞剑差了十万八千里!”
“飞剑是以意御剑,是正道仙法;御鬼飞剑,那是彻头彻尾的邪魔外道!”
说到这儿他有些迟疑:
“大人恕罪,具体练法乃绝密,属下无从得知。”
“只风闻其练法极尽邪异,需盗掘尸骸、残害人命,行诸多丧尽天良之事,故为天下所不容。”
“昔年大越王室行事酷烈,杀人如麻,岭南王大人带兵打下岭南郡后,便严禁任何人再修此邪阵。”
“所以张添若真练了此阵,朝廷绝无可能庇护他!”
“到时候根本无需各大门派出手,光是杨家和岭南王,就第一个饶不了他!”
李正峰点头:“好,那明日就回去找他晦气!”
长夜漫漫,他睡得极不安稳,枕下始终压着那柄冰冷的砍头刀。
倒是那小娃娃夜光,睡得香甜安稳,呼吸均匀。
......
次日,村民送了饭食过来。
李正峰刚拿起筷子,郑雅婷幽幽开口道:“我给狗儿起好名字了。”
李正峰顿了顿:“叫什么?”
“夜光。”
李正峰忍不住乐了:“夜光?盼着他夜里发光不成?”
她温柔地抱起小娃娃,轻声念道:“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李正峰心虚地问:“啥意思?”
“古人看月有圆缺,视作死而复生,循环不息。”
郑雅婷道,“这句是说,月亮有高洁之德,故而上天令其死而复生,永存于世。”
李正峰顿时了然。
郑雅婷心知这外甥来历不寻常,但她坚信孩子并非妖鬼,而是老天爷怜其母子冤屈,硬生生保下了这条小命。
她以此名祈求李正峰,盼他以善念揣度这孩子为何能活下来,而非事事往妖鬼邪祟身上联想。+x-k,a¢n+s¢h-u+j_u?n+.~c\o¢m^
李正峰沉默了。
郑雅婷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小娃娃从未害过他,甚至在他跟骷髅大军死磕时,还颤巍巍地帮他举过火把照明。
可他又忍不住腹诽:
那小崽子当时举着火把,是真心给他照明呢,还是想瞅准机会从背后给他来一下子?
瞧他后来溜得比兔子还快,这后一个念头似乎更靠谱些。
回到安北县城又是一天奔波。
下午刚到城外,就被一条精壮汉子截住了。
这汉子是万聪手下的小番,瞧见他们急忙迎上来:
“万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啊,这位是……李大人?”
“属下安北驻点小番钱有为,见过李大人!”
他不识李正峰,却一眼认出了那把煞气腾腾、凶名赫赫的砍头刀。
万聪皱眉:“何事?怎在此处等候?”
钱有为急道:“是元觉小旗让属下在此候着您!城里出了桩极其邪门的案子,我等束手无策,非得您亲自出马不可!”
万聪有些不耐:“本官眼下有更要紧的案子……”
“去看看。”
李正峰打断他。
昨日他敲了惊神钟,这案子或许就与之有关。
路上钱有为介绍道:“出事的是个屠户,叫朱屠户。这人杀猪宰牛是把好手,手艺没得说,可有个极其残忍的恶癖——活剥皮!”
“甭管鸡鸭牛羊,落他手里,先剃毛拔毛,再用刀子一点点活剥其皮,让牲口活活痛死!”
郑雅婷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夜光,打了个哆嗦:“这……岂不是个疯子?”
李正峰眯起眼:“他可是在练什么邪功?”
万聪摇头:“我识得这朱屠户,早先也疑心过,后来发现他……就是个天生的疯子,嗜好折磨生灵。”
李正峰道:“得仔细瞧瞧。虐杀牲畜可是连环凶徒三大征兆之首!这人今日剥兽皮,明日怕就要剥人皮了。`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无人接茬。
李正峰顿觉一阵惆怅。
若林胡那小子在,定会好奇地追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