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遁甲,能预测未来之事。苏羽对他的能力十分好奇,便将他留在身边,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天,奇人突然对苏羽说:“苏大人,近日天象有异,恐有大事发生。西方有将星闪烁,预示着西蜀之地将有能人崛起,此人日后必成大患。”
苏羽握着狼毫的手微微一顿,宣纸上的墨痕晕开如夜云。窗外秋雨敲打着梧桐叶,将他的思绪拽向千里之外的蜀地。自从奇人入帐,每日观测星象时总带着三分凝重,此刻终于吐出这番预言,倒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可看出此人身份?” 苏羽将笔搁在青瓷笔洗里,墨香混着案头新贡的龙脑香,在烛火摇曳中氤氲。他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天下舆图,蜀地山川褶皱里仿佛藏着无数隐秘。
奇人枯瘦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划过,指尖停在成都方向:“将星初现,光芒未盛,暂难窥其全貌。然此星与紫微垣遥相呼应,主星位隐现帝王之气,绝非寻常将领。”
当夜,苏羽登上许昌城楼。夜风裹挟着秋霜掠过他的战甲,远处军营篝火如星河散落。他摩挲着腰间佩剑,想起曹操出征前的嘱托:“许昌乃中原腹心,失之则天下动摇。” 如今看来,真正的风暴才刚刚起于青萍之末。
三日后,斥候急报:“西蜀关隘增兵三倍,马帮往来频繁,似在筹备粮草军械。” 苏羽展开密报时,信纸边缘还带着边关的沙土气息。他叫来参军程昱,两人在沙盘前推演至深夜。
“若西蜀当真有所图谋,必取汉中为跳板。” 程昱用竹筹标注着险要关隘,“可先遣轻骑骚扰其粮道,挫其锋芒。”
苏羽却摇头否决:“如此不过隔靴搔痒。奇人所言帝王之气,绝非简单军事行动。传令下去,招募蜀中流民,重金悬赏西蜀朝堂动向。” 他的目光落在沙盘上汉中盆地的凸起,那里的红漆标注在烛火下宛如凝血。
就在许昌城紧锣密鼓筹备防御时,江东孙权却送来厚礼。鎏金匣子里躺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杯底刻着 “愿与君共饮长江水”。苏羽把玩着温润的玉杯,冷笑一声:“孙权这是想坐山观虎斗,待我与西蜀两败俱伤时再渔翁得利。”
谋士郭嘉抚掌笑道:“主公何不将计就计?回赠荆州特产的漆器,内藏密信邀孙权共伐西蜀。若他应允,可分化两家;若拒,亦能探其虚实。”
苏羽颔首,目光却转向北方。袁绍残部近日在冀州蠢蠢欲动,乌桓骑兵频繁出现在边境。天下局势如同棋局,一子落错便是满盘皆输。他忽然想起奇人曾说 “此星现世,必引群狼环伺”,此刻才真正体会到预言的分量。
十日后,一封密信让许昌城骤然绷紧。信中说,西蜀有个叫诸葛云的青年,在成都街头以三寸不烂之舌辩倒数十位大儒,更当众推演兵法,将《孙子》《吴起》倒背如流。苏羽反复摩挲着 “诸葛云” 三个字,总觉得这名字与记忆中某个片段隐隐呼应。
“派人盯着此人,一举一动都要知晓。” 苏羽将密信投入火盆,看着纸页在烈焰中蜷曲成灰,“另外,给镇守长安的夏侯渊去信,命他加固防线,尤其注意阳平关动向。”
当夜,奇人又来求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大事不妙!将星突然暴涨,光芒己盖过紫微垣。西蜀那边,必有惊天谋划!”
苏羽立即召集众将。议事厅里,火把将将领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群魔乱舞。“传令下去,许昌城进入一级戒备。所有城门宵禁,严查进出人口。”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此同时,西蜀成都。诸葛云站在丞相府前,望着朱红大门上的铜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身后跟着两个书童,一个抱着刻满卦象的竹简,另一个捧着泛黄的《遁甲天书》。“许昌,我来了。” 他轻声呢喃,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
在许昌城加强戒备的日子里,苏羽发现城中暗流涌动。先是粮草库莫名起火,损失了三成储备;接着,三名重要将领接连中毒,虽经救治保住性命,却也元气大伤。苏羽深知,这是敌人在城内安插了眼线,企图从内部瓦解许昌防线。
他不动声色地展开调查,表面上继续按部就班地操练军队,实则安排了一批亲信,乔装成普通百姓,在城中各个角落打探消息。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酒肆里,他们发现了线索。
这家酒肆的老板,竟是西蜀派来的细作。苏羽亲自带人将其擒获,经过一番审讯,得知了一个惊人的计划。原来,诸葛云早己在许昌布下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而这次粮草库失火和将领中毒,只是他们的试探性攻击。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