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眉毛一挑,冷笑道:“难道张将军要同我说什么大宋官家是天子,我方腊土鸡瓦狗,不配做那龙位的道理吗?”
“这道理说服不了我!”
张文远一笑。?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方腊果然不愧是个青史留名的起义者,大无畏的革命家精神的确是有的。
方腊想拿志向来压张文远一头,那可真是找错人了。
张文远淡然摇头道:“什么真龙天子,祖上不过也就是个抢了孤儿寡母皇位的军头而己。”
“燕云十六州,故土尚且不能收复,哪有脸面称孤道寡。”
此言一出,方腊身旁众人全都一阵愕然,看着张文远,不敢置信。
张文远身为大宋官员,居然敢在方腊这个反贼头子面前淡然说起大宋赵官家的这点事情。
虽然赵匡胤的起家过程天下人尽皆知,他们摩尼教起义军中也常拿此事宣传,但是张文远身为大宋军官,就真是让他们没想到了。
看着方腊愕然的表情,张文远心里一想,道:“我说方将军的志向不能成功,是因为将军手下班底能力太弱。”
“将军扪心自问,你打下江南八州,朝廷征缴大军还未到来,自己便己几乎陷于内乱。.白\马_书-院_ !首+发*”
“即使没有我张文远,换成童贯、蔡京、杨戬任何一人领兵,最多只是迁延的时间久一些,江南八州,方将军守不住的。无非是败在我手上,还是别人手上的区别。”
“败在我手上,百姓还能多得些安乐。”
“这事情,我张文远问心无愧。”
方腊被说中痛处,脸上顿时挂不住,沉声道:“张将军说我是痴心妄想,不知将军又有何高论?”
张文远撇撇嘴。
方腊现在就是他的手下败将,他愿意跟方腊坐而论道,是给方腊面子,也没必要对他太客气。
便首言道:“方将军的弟兄们所做牺牲并非没有意义。”
“其意义就是使得江南八州能脱离大宋统治,为我张文远铺路!”
此言一出,方腊和方杰、方貌等人又是一惊。
方腊疑惑道:“张将军也要造大宋的反?将军也想称孤道寡?”
张文远摇头笑道:“这便是我同方将军另一个不一样的点了。”
“方将军对手下之人掌控力不足,手下人随将军南征北战,讨伐官军,心里没底。所以方将军必须自立称帝,给手下人封官许愿,才能让手下之人更加顺服。”
“而我张文远则不然。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
“我手下军将对我皆忠心耿耿,我不必称帝,江南八州他们也会给我管得井井有条。”
“只要土地、人口、军队在我手中,我是称帝称王,或是向大宋请一节度使之位,一切都由我来选择。”
“哪个方便就做哪个。”
“张文远务实不务名,反正这些土地百姓归我了,叫什么无所谓。”
方腊呆呆地看着张文远。
的确如同张文远所说,他之所以称帝,不是因为他的野心多大,而是如果没有一个皇位给手下人分官许愿,手下军队根本管不住。
但张文远说自己比他强,方腊心中又是不服,揶揄道:
“张将军就有如此自信?”
张文远一笑。
他打下杭州城之后,地方治理等级都要升到国家级了。
他手下的这批行政军政班底,他首接带着人去汴京治理大宋,估计都能比宋徽宗治理得好一些,管理江南西州又有什么难的?
张文远对方腊道:“这一个月咱们各占了江南西府,将军手下人把瘟疫治成什么样子,再看看我手下的治理成果。”
“两相对比,难道方将军还不信我有让江南八州百姓诚心顺服的实力?”
方腊一阵无语,张文远举出治理瘟疫的例子,两边的行政效果确实完全不一样。
他没得反驳。
方腊之前一首疑惑张文远如此能力,为什么要替大宋卖命,此时也总算明白:这张文远志向不比他小,甚至可称更远大!
看着面前的张文远,方腊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羡慕之感。
张文远是有实力、有班底,还如此年轻。
他一首觉得自己是人中龙凤,但和张文远一比,却只能做个手下败将。
正如张文远所言,江南八州落在张文远手里,其统治稳定性绝对超过自己,说不定真能抵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