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客僧眉头一皱。
他奉师父的命令前来,本来就是要捞好处的。
张文远在他眼中就是个比蔡京低好几等的小喽啰。
连思净都没答应蔡京,虽然张文远能打,但此时又怎会给他开这个口子?
他当即便含糊道:“城中商户虽对方腊的魔教有不满,但是在方腊手下颇多兵士把杭州城看管得紧,城中百姓不敢动作,一切只有赖张将军了。”
张文远又是一皱眉。
“不愿办事也罢。”
“和尚可知城中方腊的兵力部署?”
那知客僧摇摇头道:“在下与师父只是在城中收敛尸骨做做道场法事,军中事务并不了解。”
张文远陆续问了几个问题,知客僧都一副不想帮忙的样子。
张文远的脸色冷了下来,挥挥手道:“下去吧。”
这思净和尚和杭州大户想得真好。
他打杭州城费人费力,这些人不想帮忙,还要在他打下城池后,与他们分享城中权力。
这不是做梦吗?
指望这些人帮助打城,估计是没什么意义了。
张文远让手下人随便给这知客僧安排一顿斋饭,看守在驿馆中,不让他西处乱逛,免得透露军中消息。
倒是这知客僧长期在思净手下,到处都被给面子,养了个鼻孔朝天的性格。
还以为思净派他来与张文远联络,己是对张文远示好了,张文远定会感激涕零。
他本人也没有去看梁山军备的闲心,只那些个军汉粗鄙,哪配他下去视察?
甚至这家伙被带入崇德县的驿馆之中软禁,都还以为是张文远要给他面子,专挑了一处远离那些粗人的干净地方给他居住。
当晚他用了一顿斋饭,次日便又乔装打扮一番,回杭州城去了。
思净和尚在杭州城中接到徒弟的汇报,也是点点头。
对蒲文英笑道:
“若是方腊能够守住杭州城,我们就不发作。”
“若是张文远真打入城来,有了这一番联络,也好叫他不敢在杭州城里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