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翔听到田弘遇说起管家方福的事情。/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田弘遇此行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看看能不能把管家方福捞出去,如果不能捞出去就让方福死在诏狱里。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通过马吉翔试探一下崇祯帝的口风,看看陛下是不是要对他下手。
这些年,田弘遇打着皇帝老丈人的名号,捞了不少钱,这些钱有几十万两,光是京城宅子就五六处,铺子更有十几家。
每年租金都能收两三万银子。
马吉翔问道:“怎么管家被抓了?”
田弘遇喝口茶:“就是老百姓在我府邸门口乞讨,管事的嫌吵,动手打了两拳,谁知那老头不经打,失足摔倒,正好被你们锦衣卫的人给撞见了。”
马吉翔想说,锦衣卫谁不知道你田弘遇的身份啊,别说打死人,就是抢人,我们锦衣卫也不敢管啊。
田弘遇问道:“你们锦衣卫什么时候有女人了?那个女人长得挺俊俏的,还喜欢带着剑!”
马吉翔通过田弘遇的描述,立马意识到这人是裴雪衣。
我就说呢,如果是别人的话,谁敢带人去国丈家里抓捕呢。
田弘遇:“她是什么身份?跟陛下是什么关系?”
马吉翔左右看看,凑近田弘遇,压低声音:“她叫裴雪衣,据说...据说是陛下的女人。?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田弘遇恍然大悟,一切都说通了,原来是陛下的女人。
话说回来,崇祯帝口味什么时候变了?喜欢这种舞刀弄枪的女人,而不是琴棋书画的江南女子?
马吉翔歉意道:“田大人,这事不好办,卑职看似掌管锦衣卫,但裴大人职权还在卑职之上,陛下让她全权代理。”
田弘遇知道方福是捞不出来了,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捞不出来就算了,方福这些年跟我时间也不短了,有些辛秘都关于陛下,一旦宣扬出去对谁都不好,还望指挥使帮忙行个方便,尤其方福身子骨很弱...”
马吉翔看着那张写着五千两数额的银票。
说实话,他很心动。
只要给属下暗示一下,就会有人让方福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诏狱。
这段时间,马吉翔跟着来回奔波,有数次差点危及性命,如果靠朝廷发的俸禄,全家早就饿死了。
田弘遇说道:“临近年关,马大人家眷都在京城吧?唉,京城米贵,久居不易啊。”
马吉翔眼里露出挣扎,一方面是田弘遇的身份,还有一方面是他全家老小都在京城。-m¢a-n′k?a.n?s?h-u^.`c/o,m′
婆娘天天唠叨京城的米越来越贵,就连给孩子们扯几件新衣服,都有点买不起。
田弘遇继续补刀:“你说咱们当官图什么啊?不就是为那点权力吗?凝聚意志,忠于陛下,这八个字我研究了整整二十年,结果你猜得到了什么?”
马吉翔:“得到什么?”
田弘遇凑近马吉翔:“只剩满头的白发,还有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为那点特权,谁愿意当官儿啊。”
马吉翔听着田弘遇的话,忍不住朝着银票伸出手。
五千两银票,足够他们全家衣食无忧的生活很多年,谁不动心呢?
就在马吉翔准备把银票揣进兜里的时候,脑海里想起陛下处死王化德,处死各种官员的情景。
他想起王承恩的话,陛下早就变了,变得不再是曾经的陛下,而是有着雄才大略。
踏踏实实做人,清清白白做官。
还有陛下层出不穷的侦查手法,比如录音笔,比如天空的无人机。
田弘遇看着马吉翔颤抖的手,心里得意极了,没有人不会对钱财动心。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马吉翔的手却掠过那张银票,端起茶杯。
“田大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诏狱目前没有掌管在我的手里,而是裴大人掌管。”
田弘遇眼底露出一抹恼怒,暗骂马吉翔不识抬举。
还把什么裴雪衣搬出来做挡箭牌,我就不信你堂堂指挥使,连这点都做不到。
田弘遇冷哼一声,收起银票:“既然指挥使这里说不通,那就此作罢,明天我去见当今圣上,我就不信我是皇帝的老丈人,他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马吉翔看着田弘遇怒气冲冲的离开,心情沉重的叹一口气。
什么时候官场成这个样子了,你收礼,就会跟他们形成一条线上的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