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盯着潘文唤，似乎想要分辨潘文唤话里的真假。?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当初他为什么派潘文唤和赵立言还有侯应龙去围攻定州城？就是希望他们三个能互相支援。

结果潘文唤率先跑回来，还说赵立言和侯应龙没去支援。

他无法相信，又找不到证人。

潘文唤在左良玉的注视下，后背渗出冷汗，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联系上赵立言和侯应龙，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

这时，又有斥候前来禀报，说赵立言回来了。

左良玉让赵立言立即来找自己。

潘文唤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不知道赵立言那边是什么情况。

很快，脸上带血，浑身狼狈的赵立言骑马赶过来。

左良玉问道：“怎么回事？”

赵立言看到左良玉同样扑通跪倒在地，嘴里祈求着左公的宽恕。

左良玉现在对这些道歉的话不感兴趣，他只想搞清楚为什么左路军的将领和右路军的将领回来了，唯独中路军的侯应龙没有回来。

面对左良玉的追问，赵立言抱拳道：“半夜时分，我麾下的士兵发起哗变，李国桢他们趁乱偷袭了我们！”

左良玉眉头紧紧皱起：“哗变？”

赵立言：“左公，记得虎贲营的常纪纲吗？他的部下早就心怀不满，这次趁乱哗变，嚷嚷着要投降朝廷！”

左良玉听完之后，瞬间觉得脑袋炸裂了。!秒?漳.结^晓_说+徃^ ?首￠发.

他妈的，后悔了啊，当初就该听马进忠和金声桓的话，把虎贲营那些士兵全部杀掉，当时他己经杀掉将领，想着这些底层士兵应该不会乱来。

还是心慈手软了。

左良玉现在也明白为什么潘文唤说赵立言不去支援，因为他们完全被朝廷军队分割开了。

左良玉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侯应龙？”

赵立言和潘文唤纷纷摇头，他们双方是一个三角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

以前左良玉身边有谋士金声桓，现在金声桓随着妹夫前往山东，身边也没个商量的人。

潘文唤同样注意到金声桓没在，问起金声桓的下落。

虽然看不起这些谋士，有时候，谋士至少能帮忙分析分析局势啊。

左良玉：“我让金声桓提前回去了，防止李自成趁机偷袭我们。”

前往山东是绝密，肯定不能随便透露出去。

赵立言的话并没有对潘文唤不利，所以他也乐意跟赵立言对质情报。*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左良玉问赵立言这次损失多少兵力。

赵立言羞愧的低下头：“带回来大约有三千多人，剩下的都跑散了。”

左良玉听说两万人就带回来三千，气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潘文唤和赵立言连忙上前给左良玉拍背，叮嘱左公要注意身体啊。

左良玉拽住潘文唤的胳膊：“你呢？”

潘文唤：“左公，我们左路军伤亡要好点，只阵亡三西千人，剩下的都在后头跟着呢。”

他非常庆幸没有接纳太多虎贲营的士兵，赵立言想扩张兵力，吸纳七成的虎贲营士兵，最后遭到反噬了吧。

虎贲营是常纪纲经营己久的，那些人骨子里认可常纪纲，认可朝廷，反而对左良玉的认可度比较低。

左良玉知道不能丢下侯应龙不管，他让潘文唤组织兵力前往营救侯应龙，务必把侯应龙也带出来。

赵立言肯定不能去，他的右路军几乎被完全打散了。

潘文唤说道：“左公，我们大军撤离的太慢，若被李国桢他们追上来？很可能围点打援...”

潘文唤彻底怕了，不想回去营救侯应龙，自己好不容易逃跑出来，再回去就是送死啊。

左良玉不同意，军情危急，晚去一会儿，侯应龙就会被李国桢包围。

之前他们占据兵力上的优势，现在就剩侯应龙，独木难支。

赵立言抬头看着远处的漆黑，说道：“左公，末将建议等天亮再去支援，朝廷的军队极其擅长夜间作战，这是我们所不具备的，潘将军说的有道理，若是他们提前埋伏在外面，我们过去就是送死！”

左良玉被说服了，只能下令前军继续前进，让潘文唤和赵立言留在原地，等天亮再去营救。

随着大军的前进，潘文唤对赵立言抱拳：“多谢赵兄帮忙出言相劝！”

赵立言随意擦去脸上